可是这般是非不分地宠一个庶女,实在太过了。
当年白姨娘进门时,她就应该一碗绝育药灌下去,省得生出裴绢这孽障。
不,应该不让白姨娘进门才对,也没有这么多是非。
这时,裴织突然出声,“大伯,二姐姐病得很厉害?”
威远侯这才注意到,裴织也在这里。
让一个小辈看到自己被母亲训斥,威远侯老脸微红,尴尬得不行,但裴织是未来的太子妃,他也不敢有什么意见,更不用说喝斥什么。
“是的,绢姐儿刚送回春华院,就烧了起来,现下烧得正厉害,大夫正给她开药降温,要是不能降温,也不知道会不会烧糊涂……”
他越说越担心,已经顾不得母亲为何生气,就要去守着爱女。
裴老夫人气得不行,厉声道:“你若敢离开,就不要认我这母亲!
明日我就进宫禀明太后,请封珏哥儿为世子,你就做个老太爷,给珏哥儿腾位置……”
威远侯骇然,已然听出母亲的威胁。
母亲这是要废了自己,让珏哥儿继承威远侯府。
哪有父亲还在,儿子就继续爵位的?他又没有老到不能主事的程度。
威远侯到底不敢轻举妄动,赶紧道:“母亲,到底有什么事,您说,儿子听着。”
裴老夫人对这儿子十分失望,若不是关系到侯府的安危,她甚至不想和他说话。
裴织站起来,“祖母,我先下去休息了。”
作为晚辈,她确实不应该在这里看老夫人教子,接下来的事也不用她掺和,自有老夫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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