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卿:“……”
好不容易打发了组团来刷她的老年组、幼年组以及“一心向学组”
,比在郊区和邪教分子大战三百回合还累,窗帘也没来得及下水,就到了她跟人家中介约的时间,只好匆匆出门。
坐着公交车绕城一周,房子看了好几处,都不怎么样——以她的预算,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房子,唯一一个条件还算过得去的地方,是一处陵园旁边的凶宅。
甘卿下了公交车,手指在手机上划来划去,犹豫着要不要跟中介说,把凶宅定下来。
车站附近一个正在垃圾堆里捡瓶子的乞丐远远地见到她,咧嘴冲她一笑,还弯腰鞠了个躬。
甘卿点头回礼,微信发送键却忽然按不下去了。
她裹紧了厚外套,有些茫然地走进夜色里。
有生以来“我,是一个派出所的片儿警,并没有因为工作业绩突出,被转岗到重案组,对吧?”
于严木然地坐在宠物店的塑料椅上,“我现在的重点工作,应该是防止片区居民非法燃放烟花爆竹,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年底反扒环节,以及努力找出前一段时间的那个高空窃……啊!
这是什么!”
他话没说完,一只无毛猫从悄悄怀里跳了出去,闪电似的蹿到桌子上,探出一双硕大的眼睛,打量着于严。
于严一蹦三尺高:“这是什么!
长得好恐怖啊!
et吗?”
无毛猫愤怒地朝他叫唤了一声。
于严震惊道:“卧槽,这哥们儿叫起来跟摩托一个调!”
铁路部门已经宣布进入年底春运,宠物店的寄养业务也随之多了起来,于严一嗓子领衔了一场猫狗大合唱,楼上楼下“汪汪喵喵”
,七嘴八舌地跟他一起嚎,简直是一场灾难。
悄悄气呼呼地跑过来,一把抱起无毛猫放进猫窝,翻着眼睛看向于严,飞快地比划了一串哑语。
甘卿在旁边翻译:“她说这是一位漂亮姑娘,让你跟它道歉。”
“不是,母猫啊?母猫怎么叫起来这个调的,你们确定这位不是一只女装大佬吗?”
于严说,随后又转向甘卿,“等等,你怎么知道她比划什么?你连哑语也看得懂?”
甘卿谦虚地说:“一点,连猜再蒙。”
于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像不理解自己一个片警,为什么要和犯罪分子火拼一样,他也不理解甘卿这种什么都“懂一点”
的人,为什么会屈就在一个小黑店里当“托儿”
。
“可是仅凭‘你看见’了,不能作为依据啊。
黑灯瞎火的,万一你看错了呢?就算你没看错,里面不一定是人啊。”
于严对哑女悄悄说,“也可能是猫狗——就那些路边摊上用的三无小厂生产的便宜肉肠,好多都用流浪猫狗当肉原料,有人专门来收……当然,这也是违法的,所以驾驶三轮的人做贼心虚,在电话里跟人说出你听见的那段词,没毛病啊。”
悄悄反驳不出,撅起嘴,不吭声了。
于严看她年纪小,就很耐心地给她解释说:“而且像老太太这种失踪死亡案件,我们一开始不能断定是意外还是谋杀,法医肯定要验尸的,不可能听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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