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筝竖起了耳朵听周边的动静,她刚刚又睡了一会儿,算是有精神,见小阮进来了正在跟郭衍说话,就使劲睁着眼睛求关注。
如果不是受伤过重导致她全身脱力,柴筝估计能直接蹦起来挂到阮临霜的身上。
“怎么又醒了?”
阮临霜是从街上回来的,大半个县城里的昂贵药材都被她给买了,回来时惦记着柴筝要一路喝药,嘴里估计都是苦的,又买了蜜饯和糖霜山楂各一包,此时正取了一颗山楂出来,送到柴筝嘴边。
柴筝也不客气,一口下去差点咬到阮临霜的手指。
“看不见你,睡不着。”
柴筝舌头被偌大山楂抵住了,说话含糊不清。
当然,她说得也不尽是实话。
柴筝的伤分成了两部分,外伤能看得见,包扎后也没那么狰狞了,但内伤只有柴筝自己知道。
除了身上的毒,她的内力也十分涣散,在筋脉中流窜的速度异常快,像是为了保护柴筝这条性命,在跟“长忧”
纠缠不清。
但寻常人练武,内力都在丹田中,只有出手时才会流向四肢百骸,柴筝现在的情况有些像不由自主的被迫勤奋,躺着练功好是好,可惜稍微有些差错就会走火入魔……所以柴筝根本不敢睡熟,怕脑子一松懈,就自己送自己上西天了。
阮临霜的目光在她脸上逗留片刻,相互之间这么了解,稍微撒点谎柴筝都怕小阮看出来,唯独生死之际柴筝坦坦荡荡,能够糊弄小阮的十七八颗心眼。
柴筝又道,“山楂好酸……小阮,你是不是刻意报复我?”
“是啊,”
阮临霜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都说书生寡情薄幸,我看你也差不多,否则怎么会送死之前娶了青梅竹马?”
柴筝有点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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