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接到的情报中,多是说阮姑娘坚韧不屈,聪慧心眼多,阵前基本所有的敌军消息、北厥宫廷八卦都是阮姑娘搞来的,她若没有大本事,小小年纪,在漠北苦寒之地也不能混得顺风顺水。
这样一个人可不该闯了大祸,明知自己成了栽赃嫁祸的工具时,还丝毫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连柴筝的生死,外头的情况都不在意。
“我听闻你在漠北与柴筝私交甚好,柴筝甚至是你这么多年不回长安城,不愿成为太子妃的主要原因,你亲手杀了她,竟连半点愧疚都没有?”
赵谦也是个嘴损的,他沉着声音道。
“我与柴筝私交是好,但陛下您是柴筝的亲舅舅,骨子里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柴筝之死都是您的布局,我不过是把掀风浪的刀,陛下舍得,我为何舍不得?”
阮临霜的嘴更损。
她肯为柴筝去死,但儿女私情知道的人本来就不多,只要阮临霜自己不承认,赵谦也拿不出真凭实据,说是玩伴挚友,外人又从何考证。
加上阮临霜已经见过那只停于树梢的老鸹,既然确定柴筝仍然活着,并且算得上平安,她没有后顾之忧,自然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可知这些天玉璋已经多次来宫中求我,”
赵谦并不着急,阮临霜落在他手中的弱点太多了,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再聪明坚忍,年纪也有限制,赵谦心中并不慌。
阮临霜并不相信赵谦这些鬼话,她爹已经提前知道了自家女儿的目的,况且阮玉璋与柴远道的感情也是风雨中培养出来的,现在故人相残,阮玉璋身为当朝宰辅只会努力调停,搞不好为了给柴筝偿命,他老人家会来个负荆请罪之类的。
考虑柴家失去女儿的心情才是首要,至于被接进宫中的阮临霜,一时半会儿没有生命危险,阮玉璋分身乏术,自然也不会像赵谦说得那样来宫中求情。
一旦阮玉璋与柴家的人有所接触,他就成为了计划的一部分,这满朝文武还靠着阮玉璋劝服呢。
但阮临霜还是故作惊讶地叹了口气,“爹这是何苦,这件事本就与他无关。”
阮临霜表现出来的悲伤十分恰当,赵谦安慰道,“你也不必太担心,等过两天,让你们父女见上一面也未尝不可。”
“真的?”
阮临霜假装上钩,端杯子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边缘撒出点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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