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医生忽然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后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摁了几下,调出来了一份报告,道:“喏,我刚打电话给我跟你说的那个梦游症病人,得到允许后把他的数值记录给你,你看——这是他的伴侣在身边时的数值,这是不在身边的数值。”
他又拿出来阳煦的体检单子:“对比一下,这个波动是不是很类似?”
阳煦看了看,皱起眉来:确实很类似。
“看来你得尽早回到那个Alpha身边去啊。”
闫医生道,“要不你的住院……”
“不用,”
阳煦打断了他,“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以前我靠我自己能挺过来,现在没有Alpha信息素我也照样可以。”
“嘿你这孩子,”
闫医生急了,“你犟个什么劲儿啊,有能轻松的方法不用,非得给自己找罪受是吧?”
“再给我开几盒安定剂吧,”
阳煦打断了这场争论,“反正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闫医生和他沾着点亲戚关系,但也不是太亲密,他动了动嘴唇,最后只好给他又多开了几盒安定剂。
阳煦临走前,闫医生语重心长道:“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药你就别用,用得剂量越多,你的腺体萎缩也就越快。”
阳煦握紧了检查单,生硬地道:“知道了。”
出了闫医生的办公室,等电梯上楼时,旁边缓缓驶过来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女士。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阳煦先进了电梯,一手按住延迟关门键,一手帮着女士把轮椅拉过了地面和电梯间的那道空隙。
轮椅进了电梯轿厢后又调转过来。
“谢谢你。”
她微笑着冲他点了下头。
这真的是位非常美丽优雅的女士,大概三十来岁,柔顺的黑色直发垂下来,脸上的笑容得体又温柔,一袭长裙,配色是让人感觉很舒服温和的米色,双手放在膝盖上,握着一束包好的花,整个人光是坐在那里就让阳煦浮躁的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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