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那些暗无天日没有希望的日子,她想象着他的一颦一笑,宛如他就在眼前。
到后来他们默契的相守,一起作画,下棋,写字,喝茶…又是多么快活自在的日子,可这样的快活不能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她们的幸福不能以他独自承受痛苦为前提,那么如今要她离开,只要她的离开能换来他的顺遂安康,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翌日。
惠妃许氏私下求见太后,一并向太后请旨,自称身体抱恙德行有亏,愿出宫避居。
太后有感许氏明理晓慧,特准其所请允其离宫。
她终是离开了京城,离开了椒房殿,也离开了心爱的他。
而她满心所愿,只愿他顺遂平安,只愿他安康常欢,不管她还在不在她的身边。
然而离了宫她又能去哪儿?虽说四海为家,但她到底是个弱女子,如今出宫,只有宫中的禾珠和司玥相随。
太后遣来的马夫岁数很小,因她给的赏钱多,多与她说了几句话,问“贵人要去哪里?”
她笑笑说“我亦不知道。”
那马夫问“贵人是犯了错,被遣出宫的罢?”
秋筠说“算是吧。”
那马夫问“您可要在京城里转一转?”
秋筠说“不了,不知中贵人可知,这附近有什么可以住的地方,要荒僻无人的,无人知晓的。”
那人想想说“倒有一处荒僻的行宫,是开国皇帝留下的,多年未经修缮,但倒可以住人,有时候过路的百姓赶路累了,都会在那里停两日休息。”
秋筠道“就那处吧,中贵人请驾车吧。”
那马夫亦不再多问她的身份,只是驾车扬长而去。
秋筠看着京城的一切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一切都淡出了视线后,莞尔笑说“我走了,你一定要好起来。”
去到行宫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目前唯独有简陋的几个宫殿,里面的陈设十分旧了,床榻上还结着蜘蛛网。
秋筠笑说“这比汶遐还差几分。
倒是也委屈你们了。”
禾珠摇头说“姑娘这话便错了,禾珠一路追随照顾姑娘,本是该做的。”
司玥亦说“我得夫人看重,理当为夫人效劳,况且我家中贫穷,本是住惯了这样的房舍,这宫殿还更大些呢。”
三个人说了几句话,便都开始忙活起来,过了大半日,也便将此处整理的有些样子了。
幸有被褥等不必再置办,而她们最不缺的大抵也便就是银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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