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现成的情报源,沈怡打算今晚就榨干他,坐直了询问:“是啊,还说以前跟你挺熟的,你觉得他那人怎么样?”
闫嘉盛和华灿已失联数年,歪头回忆:“人还不错,可虚荣心太强,挺爱装逼的。”
“怎么说?”
“他大一就开始健身,一到夏天老爱穿着背心到处晃,显摆那身腱子肉。”
“夏天穿背心多正常啊,有的人还打赤膊呢。”
“不是不是,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他跟我和邱逸去逛街,正好遇上一家运动器材店做活动,会场摆了几台举铁机,说凡是能举到150斤的都有奖品。
华灿去试了试,第一次过关了,他看现场妹子多,想露一手,让工作人员把重量调到200斤。
人家怕出事,劝他别勉强,可他偏不听,非要弄。
结果愣把后背拉伤了。”
沈怡失笑:“还有这种事?”
“骗你干嘛,更滑稽的是当时他怕闹笑话,硬是忍着装没事。
等我们走出那条街他突然往邱逸身上一靠,整个人跟烂泥似的摊下去,我们扶都扶不住。
医生说是背后肌纤维断裂,那得多疼啊,他都能忍住,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吗?从那以后我就觉得他这人有点假,不值得深交。”
闫嘉盛做人很有美国特色,对自己的缺陷视而不见,对别人的瑕疵指指点点。
沈怡觉得他对华灿的评价不具参考价值,探究真正关心的问题。
“邱逸说我们董事长是华灿他爹,可把我吓一跳。
你想一个姓华一个姓魏,谁能想到是两父子啊,而且我进公司这么久,从没听人提过这事。”
“是吗?以前只听说他家挺有钱的,妈妈是哪个投行的高管,爸爸是做建筑设计的,原来就是你们老板啊。”
闫嘉盛的反应显示他也提供不出有效信息。
下半夜沈怡不能合眼,总感觉自己像釜中游鱼,身下是正在咆哮的炉火。
近期她在职场遭遇的麻烦都不似偶然,一个全新的人际网为何会凭白出现敌人,危机根源或许与华灿有关。
此事拖不得,第二天她设计与马姐在公司卫生间里“偶遇”
,向她发出邀请:“马姐,我老公单位发了几张酒店自助餐厅的餐券,中午咱俩一块儿去试试吧。”
马姐爱贪小便宜,千欢万喜咬住钩子。
有美食做烟、雾、弹,沈怡轻松套话:“马姐,听说您进公司二十三年了,除开几位老板,就数您资格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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