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渝,你跟朋友闹别扭了?”
等红绿灯时,宋蕴兰问。
小家伙脚步一滞,脸刷地红了。
最后,她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可是她很烦人,”
她又急忙补充,“早上下雨,我让她不要去操场玩,会打湿的,她非要去……刚才也是,写作业的时候非要跟我聊天……”
岑秋渝顿了顿,没有继续再说。
她双手拽着书包松紧带,最后抬起眼睛,小心试探着问:“大姨,我是不是……做错了?”
“哪里做错了?”
宋蕴兰摸摸她的头发。
“下雨出去玩和不好好写作业是她不对,可我不应该发火的。”
岑秋渝垂着眉毛,一脸沮丧,“她这次好像真的生我气了。”
“那秋渝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她会不会再也不和我玩了?”
岑秋渝都快哭了。
宋蕴兰想了想,柔声说道:“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就要去改正。
朋友之间总会闹些矛盾,明天去和她道个歉,我相信她会理解的。”
岑秋渝不自然地嗯了一声,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头。
宋蕴兰看在眼里,没再说话。
-两人穿过马路与早已收摊的集市,一路无言。
宋蕴兰抓着秋渝的手,脑海里思索着今天没有完成的课题。
秋渝自己找乐子,踢石头,玩树叶,东张西望。
这样的模式,宋蕴兰早就习惯了。
妹妹常说,她总是在梦游,一觉醒来,又不知过了何年何月。
这句话有夸张的成分,却也不假。
宋蕴兰的时间里一直没有年月的概念,只有一回又一回的思考,一个又一个的课题,以及一段又一段的经历。
二十岁,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她很少放在心上。
她只记得,思考越来越丰富,课题越做越深入。
“我觉得,你这里好像少搭了一根筋。”
刘屿有次指着她的脑袋说。
宋蕴兰记得自己当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并不是出于生气。
太多人说过她过于不合群了,这种话听多了,她只是觉得有点无聊。
刘屿从桌子上跳下来,没忍住笑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羡慕什么?羡慕我不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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