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她估计,与英宁不分彼此、完全融合那一天,不远了。
☆、画皮
“阿宁,娘亲的小十……”
模糊的语声断断续续传进英宁耳内,她感到有一双温暖柔软的手摩挲着她的脸,让她睡梦中很是安宁。
英宁睁开眼,眸中还带着初醒的惺忪。
她从床榻上坐起身来,唇边极其自然地牵起一抹微笑,轻声唤道,“娘亲,你怎么来了?”
送走了英齐英台,英宁回了房,原只是想小憩片刻,不想竟睡了过去。
“我来看看你。”
祝夫人的年纪不小了,但她保养得极好,五十多岁的人瞧着只四十出头,肤色白皙,额头眼角只有细细的鱼尾纹,与英台英宁一般无二的杏眸沉淀着温润睿智,瞧着英宁的眼神异常慈爱,“看到你好好儿的,娘亲也就放心了。”
说到这里,祝夫人眼圈一红,语声微微哽咽。
她极快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英宁,拿手中的帕子印了印眼角,再转向英宁时已恢复平静。
“我听小九说,你想去普济寺上香?”
祝夫人笑看着英宁,带着小心翼翼。
英宁心有触动,喉间略略发紧,主动握住了祝夫人的手掌,和声道,“娘亲,我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我只是……只是早先有些烧糊涂了,有些事情一时想不起来——娘亲,就算我真的忘了些事,还是娘亲的小十啊,难道娘亲会因此不要小十么?”
如果这样的安慰能让祝夫人安心,那么她很愿意去做。
人只有失去过才会懂得珍惜,祝夫人之于英宁,便是失而复得、原只可能出现在梦中的母亲。
“小十永远是娘亲的乖女儿。”
祝夫人将英宁揽进怀里,听英宁自己说开了,她也不再试探,“要不要娘亲让人寻了李大夫来,再给你瞧瞧,开上几幅温补的药?”
还要喝药?英宁连连摇头拒绝,“不用了,娘亲。
我已完全好了,记忆有碍是后遗症,也不是吃药能好的。
是药三分毒,这些日子以来,我喝的药加起来,估摸着都有几大缸的了,我这舌头现在还发苦,吃什么都没有味道。
娘亲,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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