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克制,清冷疏离。
而元望琛却停住了脚步,眼中充斥红色血丝,想是经历一夜变故,精神气亦大不似往常,再怎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都被浇淋成了戾气十足的模样,更何况他平日里便不好得罪。
元望琛猛回过身来,一把扯住李诏的上臂袖子,轻笑了一声,尽是不屑:“别装模作样了。
”
李诏被少年的蛮力抓得手臂有些吃痛,皱了眉头:“现今我二人结了什么怨?你与我算什么帐?”她晓得说话分寸,不敢提起从前,只会令自己内疚,于是加重了“现今”二字,似是要与从前的自己划开一条界限。
我已经变了,就请既往不咎吧。
“你父亲为官处处压人一头,排斥异己,虎狼之心昭然若揭;你姨母在宫中作威作福,何人不是她眼中钉肉中刺?你姑父百般刁难,军改后,淮南元氏本就举步维艰,却依旧被落井下石。
”元望琛咬牙道,“昨夜雨中马车相撞,我未能见到我娘最后一面。
她的死与你家上下脱不了干系,如今你又怎会安好心?是还想予我难堪么。
”元望琛眉头紧锁,越发不待见李诏,脱口而出的话语咄咄逼人。
实则父辈的事情,牵连到小辈身上,李诏亦是百口莫辩。
她既然出生在李家,这个氏族给予她他人不能给的,也就相应剥夺一些他人所拥有的。
她的心思如何,都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李诏眉间微动,思忖着,有得必有失,这老天爷啊,是真真正正的公平。
吞下不适,她用力甩开了元望琛的手,平声静气地看向他,眼底清明如镜,质问道:“不是你说昨日的,与我无干么?”
既然如此,那为何要迁怒到她身上?
元望琛有些哑然。
他自觉在争执的时候,可比不过李诏伶牙俐齿,也没这么快地转过弯来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位权臣的长女李诏,与她父亲极为相像,在场面上待人接物识趣有礼,是几乎叫人找不出毛病来诟病的。
“李诏,你一家小人,善恶有报,你且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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