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却也要成为大人了。
”李诏揉了揉眉头。
元望琛闻声顿了顿,不知用什么话寒暄,又似宽解自身道:“闻人说父母至亲去世,会叫人一夜成长起来,眼下,我也成人了。
”
“那……我生来便是大人。
”李诏并没有情绪波动,当成玩笑一般地讲一个事实。
心口荒芜,元望琛瞧了一眼平静的李诏,想起他身旁的这位人儿自幼便没了母亲,李杨氏是难产而故。
他终于说出心中思虑:“你为何要来看她?”
分明不关她的事,这是他一人的娘亲。
“小时候她对我好,我都该记着。
”李诏咬了咬下唇,并不是滋味。
连她自己都搞不清为什么执着于此,到底是为了谁来此走一遭呢?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思。
仿佛一个借口。
复习起今日自己的表现,觉得简直拙劣极了。
“如今你我都是没有娘的人了。
”李诏扯出万绪中的一条,终于找到了二人的共通之处,“你怎么不与你爹他们回去,一个人在山上偷偷哭么?”她语气轻松得似在说笑。
交浅言深一般,又开了不合时宜的玩笑。
“李诏。
”元望琛眉间升腾起凉薄,喝了一声她的名字,神情严肃地打断:“别说了。
”
一瞬,她仿佛幻听出了九连环佩的声音。
啊,又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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