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过年长的布衣人家在此摸鱼挖螺,李诏有样学样,也信誓旦旦地向元望琛保证:“你把鞋脱了,这里水不浅,看看你能摸出什么宝物!
”
元望琛听信点头,见李诏替他挽起袖子,觉得这般的探险可以一试。
不知者无畏,谁也不知道这河有多深。
河岸泥滩松散,青荇苔藓打滑,小小的元望琛光脚一探,喊着:“这水太凉了。
”
而李诏觉着元望琛实在没用,胆小极了,不依不饶地道:“那我来!
”
这反倒是激起了自尊心极强的总角男孩不服输的脾气,一心急将另一只脚也踮了下来,没料到踩了个空。
顿时溅起一阵水花,李诏的眼睛里进了水,一下子被迷了眼。
小姑娘意识到不对劲,连忙站起来喊了元望琛几句。
可只见水将他渐渐淹没,掀起几个泡沫,可越挣扎,下沉速度越快,最后落入视野的,是他飘在水面的发带。
李诏一下子慌了,她自己根本不会浮水。
三步并作两步,赶忙爬上河岸的台阶。
哭着呼喊容俪,可她方才寻不到孩子,已经往着其他方向走了好些距离。
李诏心如乱麻,惶恐惊惧,愧疚不安,一边哭一边跑一边叫人。
可事到最后,连她也忘了自己究竟有没有找到容俪,有没有人听闻她的呼唤救起了元望琛,到底怎么回府的了。
总之,他掉进河里,李诏有过错,可她却跑开去了,没有再回到通江曲桥之下。
她的年幼不知事,是她的逃离,她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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