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了一眼空着的矮桌,倏然想到今后李诏还会不会回到国子监也是一个问题。
*
李诏是被窗外黄鹂的叫声吵醒的。
被窝还是暖的。
昨天夜里元望琛走后她便睡了,脑袋上的银针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取了下来。
婧娴还是坐在边上打着瞌睡,李诏有些恍惚,这与上一次来医馆的某一个场景倒是有几分重叠。
李诏望了会婧娴,又转身看向窗外。
昨天被人掀开在一边的屏风仅仅遮挡了窗棂的一个角。
清晨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却也不暖和。
婧娴发觉她醒了,没说什么话,还像没事发生一般,同她说:“老爷给你这几日请了假,回府里歇息着吧,莫要乱走动了。
”
“祖母晓得我晕厥了吗?”
婧娴点了点头:“你的及笄礼上你跌倒了,哪里还能有人能不知晓呢?也幸好无大碍,这不便可回去了么?”
李诏有些惶惑,开始怀疑昨天夜里听到的话语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李诏没有显露出来,心底里还是愿意相信陪着自己长大的这位婧姨,亦不愿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
于是说服自己庸人自扰之,无事可担忧。
回府后李府里的人也没有料想中的格外热情,好似给予她的都是一些恰到好处的关切。
回到屋内,李诏袖口处一直发痒,方在他人面前不好直接去掏取,如今没了其他人,她终于伸出了手指把卡在手腕处的那张符拿了出来。
李诏这才隐隐约约记起这是昨晚李罄文趁她假装睡了塞给她的。
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她手腕与衣袖的夹缝里,她父亲平日里看着挺严谨一人,怎么关键时刻还乱塞东西,倘若掉了她也会浑然不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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