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生离死别后,怀着五味杂陈的懊悔和不甘,付母连滚带爬地走到了付轮轮身边,抱着还不清醒的儿子,嚎啕大哭。
相比起那边的喧杂吵闹,池砚这边就安静多了,除了姜百青一直没完没了的叨逼叨。
“池砚,我没想到你还是这种款式的,你不是精贵吗?你不是惜命吗?这算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啊?我看你就是脑子进水了!
是,我们不反对见义勇为,但你见义勇为之前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吧!
这里这么多工作人员,你算哪颗蒜啊轮得到你跳!
你跳就跳吧,还得搭上小余,万一你们……”
裴问余:“闭嘴。”
在湖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那水就像是被烧开了的馊水,加上外界日积月累地加‘料’,活活搅成了一锅连老鼠都嫌弃的烂汤。
池砚在拉付轮轮时,因为那蠢货没意识的无差别攻击,他被迫喝了一大口水。
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上了岸,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嘴巴里就后知后觉开始弥漫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味,这味道顺着馊水流进胃里,娇贵的肠胃收到十分的冲击,再加上外界哭哭嚷嚷、喋喋不休地双重夹击,池砚头疼脑胀,终于忍不住,他捂着嘴,就近选了一棵树,几乎是爬着,蹲到树根下,吐得十分不得体。
裴问余一直紧紧拽着池砚的手臂,他默不作声,想骂又十分心疼,憋得很难受,但又不能把池砚怎么样,裴问余搓热了掌心,一下下顺着池砚的后背。
池砚一股脑把晚饭全吐了出来,吐到最后,没什么能吐了,只能呕出酸水。
可饶是在这么难受的时候,他还抽空偷偷看了裴问余一眼。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情绪上不显山露水的变化都能感觉到,池砚觉得裴问余此刻就像一只炸毛的猫,警惕周围所有人,如果再不顺着他的心意撸一把,那些竖起来的毛就会顺势变成扎人的刺,谁来扎谁,绝不留情。
池砚无声的叹了气,他把自己吐舒坦以后,往地上一坐,然后找不着北似的,瘫软地靠着裴问余的肩,显得非常虚弱,“小余,我头疼。”
“你……”
池砚把这根软肋拿捏的十分稳准狠,裴问余本来就惯着他,现在这模样,更是舍不得说他两句。
裴问余伸手按着池砚的太阳穴,说:“这样舒服点吗?”
“嗯,还成。”
池砚借势又往里靠了靠,最后整个脑袋都埋在裴问余胸前,非常得有恃无恐。
此情此景,让戳在一边的林康没眼看,他左右衡量下,觉得这边用不上自己,就对姜百青说:“青哥,我去那边看看付轮轮怎么样了。”
“好,你去吧,自己小心一点!”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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