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伸手摸了摸棉袄的口袋,居然真让他摸出几张糖纸。
苹果味的。
“这……怎么、怎么回事?”
裴问余已经贴着池砚站在了他身后,可能是因为紧张,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干涩。
“池砚——”
裴问余难以自抑的轻颤着说:“我在还没有你腿那么高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屁孩,炸着鞭炮,翻进我家院子,看我可怜,给了我一件衣服穿,他说衣服兜里还有糖,一共三颗糖,我吃了一个多月。”
裴问余摩挲这池砚手里的棉袄,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无比珍惜、小心翼翼:“这件衣服后来我一直没舍得穿,怕弄脏,怕磕破,怕……”
池砚轻声笑了一下,说:“一件小破棉袄,你要是喜欢,我——”
“我很喜欢。”
裴问余郑重其事,“穿着它暖和,被打了也不疼。”
“别胡说八道了。”
池砚说:“它又不是盔甲防弹衣。”
池砚稳不住自己的心绪,他认认真真地瞧着裴问余的脸,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人就是十几年前那个瘦骨嶙峋的小孩。
那个小孩——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惦记了十几年。
怎么会是裴问余?没有一点相似的轮廓和影子。
“可是……可是那件事之后——”
池砚一时半会儿顺不过来,“那件事之后你不是被带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还在这里?”
“我还有直系亲属在,我能走到哪儿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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