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外公最多顶着一张稍微严肃一点的脸对他说,“再皮,告你妈去!”
池砚躲在外婆怀里,心想:我妈在哪儿都不知道呢您上哪儿告去。
想虽这么想,但他还是特乖的滚到他外公脚下,拉着他的衣袖左右晃晃,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外公您别生气,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外公端着一张横眉冷目的表情看着他,终于还是只能哼唧一声。
池砚的爸爸是个商人,天南海北的跑,一年能见上一次面也算是他们父子之间的缘分不浅了。
至于他妈妈呢,生了他一年以后也跟着他爸爸跑商了。
要说为什么,他妈妈的措辞是:我担心小砚的爸爸。
担心什么?那个时候的池砚不得而知,不过他也没想知道。
池砚小时候就是记吃不记打,更何况还没人打过他。
所以他觉得自己幸福指数挺高的,至少跟他对面的那个小孩比。
池砚那个时候对黑暗所有的记忆诠释都是来自对面的那个石房子——里面住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很长一段时间,池砚甚至不知道那个孩子是男是女。
每天定点定时的会从那个房子里面传出小孩的哭喊,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外婆听到之后都会跺着脚,偶尔还会掉几滴眼泪,“作孽啊,下地狱的!”
那个时候西游记正在热播,孙悟空上天下海独闯地狱,池砚都记得是什么样子。
上下天光,一碧万顷,而地狱,生死无门。
所以当外婆说到那儿的时候,还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阴影。
地狱就在他们家对面的老房子里,打开门,里面全是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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