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已经很习惯这种场合了,他挂着一点即真诚又腼腆的微笑,张口就来,“我叫池砚,池塘的池,笔墨纸砚的砚,希望今后能和大家在各个方面多多交流。”
池砚有双桃花眼,眼尾向下的弧度刚刚好,不笑的时候也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他鼻梁挺,下巴稍尖,从各个角度欣赏都是帅哥的标配,而且他还面善,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只要他端着一副我很善良的样子,就没人会对他第一印象不好。
他一两句话下来,所有人都对这个平易近人的新同学感觉不错,除了那位‘校长亲戚’,一直垂着脑袋,翻着一本不知道是书还是字典的东西,连眼皮都没掀起来一下。
班主任对他这一番简单且不失真诚的自我介绍挺满意,拍拍池砚的后背对他说,“挑个空位置坐下吧。”
池砚从教室中间一路下去,途经几位内里心花怒放,表面羞羞答答的女同学身边,礼貌地冲她们点了点头,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林康身边。
林胖子显得比女同学还要兴奋,他欢天喜地的迎接了池砚这位新同桌。
可林胖子仅仅只高兴了一分钟,台上的班主任不给这群苟延残喘的高中生任何一个喘息的机会,残忍的打断了他们的春秋大梦。
班主任用着她十成的功力拍了拍讲台桌,“上课了!”
林康咽了口唾沫,小声的对池砚说,“咱们这位师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个母夜叉。”
池砚:“师太?”
林康:“灭绝师太!”
池砚真知灼见,这是所有学校的普遍现象,每位班主任都有一个绰号。
而类似于灭绝师太这种的,大概能排进‘班主任绰号大全’前三。
真没创意。
第一节数学课,池砚过的云里雾里,他悲惨的发现,实验班这丧心病狂的进度,真不是他这个普通人能跟上的。
他刚听明白师太讲的第一个字,回过神来,那位就如同脱缰之马般说完了八百个字。
池砚痛心疾首的觉得,他可能要垫一个学期的底了。
“笔记借我。”
池砚生无可恋的拿了林康的笔记,打开一看,整个人更加痛不欲生——这写的是什么玩意儿?
林胖子就不能字如其人一下吗?长得白白胖胖干干净净,这字写的怎么跟狗刨过了一样?
师太下了课并没有走,搬了把椅子坐在讲台边上,雷打不动地监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五分钟后,她终于开口发号施令:“裴问余,去我办公室把试卷拿来。”
班里发出一阵哀嚎,刚开学就考试?!
池砚坐倒数第二排,裴问余刚好是他的后桌。
他回头看了眼裴问余,此人连应都没应,板着一张脸,从后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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