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笙勾起嘴角。
而他,甚至连老婆的骨灰都摸不到。
【42】
到了夏末,梁淮笙找到了江墨回国租住三年的出租屋,为了掩盖和祝程分居的事实,他被迫把家搬到这里。
祝家的山庄别墅富丽堂皇,别人口中他是那里炙手可热的新主人,离市中心两个小时车程的西城小区则老旧且设施落后,斑驳一片的居民楼下用红漆喷了大大的“拆”
字。
屋内还保持着江墨最后离开的痕迹。
他什么东西都少少的,碗橱里只放了一双碗筷,冰箱空空如也,褪色的陈旧饭桌上摆了几支已经枯萎的花,旁边放着一瓶还剩一半的小咸菜。
卧室内窗户紧闭,逼仄潮湿得让人喘不过气,窗台上摆着几个相框,大多是他拍的一些黯淡昏黄的夕阳,只有一张人像,是他们小时候的合照。
画面是张四宫格,他睡眼惺忪地半梦半醒,江墨躺在他怀里,双手举着镜头,眼睛瞪的大大的,做着各种各样的鬼脸,最后一格被他收紧手臂揽在怀中,鼻尖抵着他脸颊,笑的见牙不见眼。
梁淮笙笑笑,轻轻摸了摸冷冰冰的相框。
那时他高三,偶然发现江墨的钱包夹层藏着这一张照片,便偷偷拿出来在后面写了“初夜纪念”
四个大字,他再看到时,脸红的很可爱。
他曾经也有这张照片,有很多他们亲密的、快乐的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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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他得知江墨和祝程婚讯的隔天,他坐着轮椅回到梁家,一瘸一拐地把江墨生活了十年的房间全部砸得粉碎。
他父母和江墨断绝了关系,还保留着他的物品,他却把他的痕迹抹去的干干净净。
于是现在,沉甸甸的回忆压在心头,再找不到载体。
梁淮笙把照片抱在胸前,仰倒在床上,熟悉的气味骤然扑鼻而来,他一愣,翻过身扯过被子,埋在里面深深嗅了一口。
是淡淡的水果甜香。
他不自觉地向前挺了两下腰。
江墨喜好颇像小孩子,偏爱水果香,洗完澡浑身都甜甜的,触手细腻光滑,被亲得狠了会无意识地哼唧,那时梁淮笙总会掐着他的腰把他拽进怀里,他的大眼睛泛着水光,双唇又软又润,被顶的呼吸不畅却还是很温柔。
口里来回呢喃着:“阿笙,阿笙”
。
梁淮笙从怀中拿出那张照片,看着上面他年轻生动的脸庞,心口一阵抽疼。
“墨墨……”
他哽咽着开口。
你怎么那么好?
谁的老婆都不会有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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