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秋野还在任意初的头发间找遗漏的落花,任意初一抬头,两人视线撞到一起,亓秋野的手还堪堪停在任意初的脑袋上方。
一时间没把任意初的话过脑子,“啊?”
了一声。
任意初以为亓秋野没听清,想了想解释道:“你闻到的应该是桂花的味道吧,清甜的香,是挺好闻的。”
“啊,”
亓秋野愣了愣,大脑突然转得有些慢,“……是吗?”
任意初向后退了一步,点点头,继续把地上散了满地的落花和刚捡出来的塑料包装扫起来。
“亓哥!”
在另一边扫地的范林和陈辞已经扫完了,正向他们这边走过来,范林隔好远就喊了他一声,“扫完了吗?”
这一声把亓秋野神游的思绪叫了回来,他再回头看看任意初,已经把地面上的垃圾全都扫到一起了。
他走过去用簸箕装起来,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离开的时候,亓秋野回头看了一眼那棵桂花树,即便被摧残了一番,也还剩下好多金黄的花簇。
南方的城市秋季多雨,香味被微凉的雨水晕开,呼吸间,空气中的桂花香味蓦然闯入鼻腔,夹杂着雨后的一丝凉意。
可他分明觉得这香味是从任意初身上散发出来的,怎么成了桂花香?
他甩了甩头,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这周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亓秋野这下记得带伞了,但他总是把伞折得乱七八糟,他想起上一次任意初借给他的伞,折得平整,后来还回去的时候他根本不能复原,只好略带抱歉地跟他说,“我不太会折伞。”
任意初没所谓,只点了点头就接过伞自己折回了原样。
亓秋野在一旁看得认真,任意初把每一页都抻了抻,然后一页盖着一页,再卷起来用纽扣扣上,亓秋野抬了抬眉毛,莫名其妙夸赞一句,“你还挺厉害的。”
任意初看了他一会儿,没觉得这个是个人都会的技能怎么就挺厉害的了。
半个月左右手臂就能拆线了,亓秋野自己去了医院,拆线的还是那个护士,见他一个人来,不由地闲聊几句。
“上次那个男生没和你一起来?”
亓秋野看着被取出来的线,不知为什么闭了一下眼,偏过头没再去看,说:“拆线还要人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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