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树耐心解释,“少几个不要紧,关键是咱们走了,别人说不定也要跟着,到时候一走一大片,这就影响到他们了。”
“我管不了当官的前途。”
梅子说,“我只在乎自己的死活。”
“梅子。”
曾大树拉住她的手臂,“要说咱家现在的日子,比之前好过许多了,不到活不下去的程度,干嘛要到北山县去再吃一番苦?”
“各人的想法各有不同。
你觉得是去吃苦,我不觉得。
我到了那里,官府会给我分地,我可以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耕地,不再是什么都没有的人。”
“你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曾大树长叹一口气,“咱家有地、有粮,我赚到的钱也有一半在你手里。”
听到这里,梅子走到一个新木箱前,用钥匙开了锁,打开后,翻开好几层棉衣棉被,从最底下掏出一个钱袋。
“这是你给我的钱,一文都没有用,全部给你存着。”
梅子把钱袋放到曾大树手上。
曾大树跟被热炭烫了一样,飞速缩回手,“给你的钱,你收着。”
梅子直接把钱放到了床沿上。
曾大树看出了她的态度,但还是忍不住道:“去北山县没有什么好前途。”
“平民百姓本来就没有前途,为的不过是一活命的口饭,在这里,我要靠你才能吃到这口饭,但在北山县,我或许能靠自己吃上一顿饱饭。”
“我是说不动你的。”
曾大树看着她收拾包裹,其实收拾来收拾去,不过一大一小两个包裹,她准备带走的东西少得可怜,棉被都没有带一床。
她这个人识趣的很,却也固执的很,“过两天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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