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哦”
了一声。
原是如此,他还当特意带了酒,要与他庆贺苗掌柜之事进展顺利。
“我纵要来蹭饭,总也不能提酒来的,侯爷头痛之疾稍轻,尚且不宜饮酒。”
衡玉笑着道:“这坛酒便留着,待来日侯爷养好了身体再拿出来共饮。”
这番话萧牧听得十分受用,自罗汉榻上起了身,语气含笑道:“行了,随我去饭堂吧。”
衡玉笑着跟上。
二人出了书房,萧牧行在前,似随口问起般:“……当真打算回京了?”
“家中倒来信催了,但总要过完年再说的。”
过完年……
那也快了。
且家中来信催了的人,怕是还有个韶言郎君吧?
萧牧于心底思忖着,忽见身后之人走到了身侧,探着头看着他,玩笑着问:“侯爷三番两次问起,莫非是不想我回京去?”
到底此前还说想与她结为兄弟呢——
萧牧脚下一滞,目视前方:“本侯巴不得你早些回去。”
这下换衡玉“哦”
了一声:“这般盼着我走,所谓若我为男子,便结为兄弟的话,原是不可信的啊。”
听出她语气里半真半假的失落,萧牧难得解释道:“营洲这等是非之地,到底并非宜居之所——”
事实如此。
她本也不该在营洲久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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