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也算言简意赅了。
室内却仿佛仍旧飘荡着无数问号。
便连印海,也少见地沉默了良久。
“母亲何故如此——”
萧牧将余下的“丧心病狂”
四字忍下未有明言。
此等变故的发生,他不理解。
“只因韶言郎君说要给吉画师做笋丝面,夫人不甘落后……”
王敬勇微微一顿,改口道:“夫人不甘见侯爷落后。”
他知道这对将军而言十分突然,但是——
“将军,时间不多了。”
看着陷入挣扎的自家将军,王敬勇自知强人所难却也无可奈何地催促道。
印海缓过神来,正色道:“将军,这是机会啊,可莫要辜负了夫人的一片良苦用心。”
王敬勇有些不大能听得了这话。
毕竟,夫人当时的表现显然是好胜心上头,和良苦用心扯不上半点干系。
夫人在这场恶性竞争中,已经豁出去了——把侯爷豁出去了。
一旁的十一也只能硬着头皮安慰道:“将军,这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
“正是这个理了。”
印海笑着抬手道:“况且吉画师于将军本就有救命之恩,这为恩人洗手作羹汤,也算合乎情理。
将军,请吧——”
听着这一句句助纣为虐的劝说之言,片刻后,萧牧才从小几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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