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玉指了指后院方向。
“不必了,尚有公务需回府料理。”
萧牧放下茶盏,起了身。
王副将面色扭曲。
这下想起来还有公务了?
衡玉笑着问:“那我与侯爷一同回去?”
看着自家将军点头“准允”
的模样,王副将逐渐面色麻木。
后院内,柳荀隐隐觉得面前的女子似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仿佛……卸下了许多东西,由内到外都轻松了许多。
是因为和吉画师方才的谈话吗?
他颇好奇二人说了些什么,正犹豫着该不该问时,只听对方问他:“你打算何时提亲啊?”
柳荀有些惊愕地张了张嘴。
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如待令弟丧满百日之后?”
然而话刚说出来,自己就后悔了。
他怎么又……
果然——
“我说了,我没有道理要为谁守丧,这也不是赌气的话。”
“好!”
这次柳荀的声音十分果断,笑着道:“……那我今日回去安排此事!”
苗娘子望着他,慢慢露出笑意,点头:“好,那我等着。”
衡玉和萧牧回到侯府后,先去了萧夫人处请安。
二人到时,萧夫人正磕着瓜子痛骂道:“苗掌柜家里那个做娘的,当真枉为人母!
不,是不配做人!
……托生在这样的魔窟里,苗掌柜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我们当娘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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