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最初看着俩人倒是融洽的,谁知……可怜这小子极不容易开一回窍,竟是哐当一下撞墙上了!
瞧着得是撞了好大一个包,没些时日怕是缓不过来了!”
单氏又笑又叹气:“不过经此一事,倒叫我觉得这小子长大了不少,慢慢有个大人模样了。”
少年人总要经些事才能成长起来。
温大娘子也笑了笑。
妯娌二人就此说了许多。
单氏走后,温大娘子靠在床头,望着窗棂下的八宝云纹熏炉,若有所思。
一旁的婆子见自家大娘子又出了神,不由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说来那位吉画师已有七八日不曾来过了,也不知是不是撂了挑子不画了——她原本瞧着那面若桃李、且据说过分爱玩的小姑娘,就是个不甚可靠的。
可大娘子明显是上了心。
只盼着大娘子日后不要太失望得好。
婆子想着,便笑着说了些家中琐事,分散转移了温大娘子的神思。
从京师到营洲,一贯被看作不靠谱之人的衡玉,此时刚收了笔,正望着面前那幅墨迹还没干的画像。
一旁收拾桌面的吉吉下意识地歪着脑袋瞧了一眼,不由道:“许是近来看得太多了,如今姑娘每画一幅,我竟都觉得有些眼熟了呢。”
这只是随口一言。
毕竟她家姑娘的推演绘像,并非是凭空想象的,而是以幼时画像作为基础,再根据后天环境推测出来的,既归根结底是“同一人”
,有相似处才是正常的。
故而吉吉只看一眼,也就收回了视线。
只是想着,自家姑娘真是厉害,不单强闻博记,于书画之上天赋极高,又头脑清晰敏锐,感知超群——就连长公主殿下都说了,姑娘这独一份推演的本领,可是别人学都学不来,教也教不会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