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抓着手腕,虽然隔一层袖子,但这个举动实在容易联想。
尤其陈飞麟在已知他感情的情况下还这么做,难道不怕他再误会?
可是转念一想,昨晚他已经在电话里叫哥了,陈飞麟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了。
前面的人没有回头看过他,甚至没停过脚步,带着他走到路的尽头,拐进左侧一片橘树林里,七拐八绕又走了许久才停在一座木屋前。
这座木屋用来储存工具,里面收拾得很整齐,右侧隔出休息区域,木桌上放着套茶具,角落还有简易烧水灶。
陈飞麟打开电灯,刺眼的白炽灯光从头顶洒落,他和陈洛愉面对坐下。
陈洛愉看着他,这人低垂着眉眼,用棉球沾了双氧水,在自己的掌心处小心擦拭着,动作温柔得好像在抚摸一块豆腐。
这个形容也许不贴切,不过陈洛愉的脑子都快融化成浆糊了,他有点受不了陈飞麟这种没有边界感的关心。
也许直男都是这样。
在心里帮陈飞麟解释了一句,他抽回手道:“我自己来吧。”
陈飞麟看他一眼,又把他的手指捏过去继续擦,听到他低低地“嘶”
了声,还对着伤口吹起凉气。
等消毒终于结束后,陈洛愉的脸热得都不敢抬起来了。
像是没注意到他的反应,陈飞麟给他敷了层云南白药,拿过一块夹着棉花的白纱布轻轻贴上,又用绷带绕了几圈,最后在手背上打结。
他看着这个有点夸张的包扎,想说两句玩笑话缓和气氛,嘴唇动了几次却说不出来,倒是陈飞麟先说话了。
“你今天没课?”
“没有。”
“明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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