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狗子招呼着众人去前院歇息,李小幺急着要赶回去,转头看着吕丰说道:&ldo;我直接回柳树胡同了,你去哪里?今天过节,要不要去看看你的头牌相好去?&rdo;&ldo;不去!
&rdo;吕丰忙断然拒绝:&ldo;我跟你说过,不过是些玩意儿,过节看她做什么?咱们回去,我也好长时候没见李大哥他们了,走,回去找二槐和贵子喝酒去!
&rdo;李小幺笑盈盈的挑了挑眉梢,和吕丰一起出了别院大门,上车回去柳树胡同了。
讼师见李小幺进来,两人急忙站起来,水莲几步过来,亲自帮李小幺去了帷帽,笑着说道:&ldo;五爷来得正好,三司衙门的几位大人刚到,正在后堂喝茶呢。
&rdo;李小幺笑着谢了水莲,转头看着水岩,水岩不等她问,笑着说道:&ldo;放心,处处妥当。
&rdo;李小幺舒了口气,走到黑沉沉的帷幔后,用手指挑起帷幔,往外看去。
这府县之衙门,正中靠后,是一个半人来高的台子,那审案官就坐在这台子上头俯看众生,当真是高高在上的,台子后面和两边都垂着厚重威严的帷幔,如今李小幺和水岩等人,就是在台子左边的帷幔后听审,从这里看出去,大堂中的情形一览无余,可却看不到台上的三司官员。
&ldo;三司的人?&rdo;李小幺放下帷幔,转头看着水岩问了半句话,水岩点了点头,低低的答道:&ldo;刑部是二爷署理,大理寺那边,大理寺卿周海齐竟然亲自来了,这周海齐虽和郭家旁支有点亲戚,却是刚正之人,御史台来的是严申远。
&rdo;李小幺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严申远青州人,贫寒出身,以清廉强项著称,士望极高,是个海瑞式的人物,怎么是他来了?谁让他来的?李小幺轻轻呼了口气,算了,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个了,这真成了刀尖上跳舞了,跳得好,就冲严申远这三个字,士子那边的激愤就能平伏的一干二净,至于周海齐……刚正也好,这一场,是阳谋,也不怕刚正。
帷幔后一阵脚步声起,几个人忙住了声,不敢再多话,前堂威武声起,李小幺挑起帷幔看着外面,水岩挑着另一边帷幔,面容凝重的看着大堂内威风凛凛的三班衙役,这一场官司,一道道都是阳谋,只看人心。
水桐跟着两个狱婆上来,垂头跪在大堂右边,沈氏纤瘦可怜的跪在大堂左边,肩膀不时耸动着,仿佛在抽泣不停。
高台上一声凌利的惊堂木响,一声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官话响起,长篇大论的念了一通,威严的问着水桐:&ldo;陈水氏,本官所念,可都属实?&rdo;水桐跪伏在地,不动也不说话,那口音浓重的官话停了半晌,大约是在听着谁的耳语,&lso;噢&rso;了一声吩咐道:&ldo;既托了讼师,就叫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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