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是转移话题胡乱问,不想宁弈竟然偏了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发丝,道:&ldo;我让宁澄在扎营的地方选了最美的一棵树,自己敲了敲树身,觉得声音也好,才命人伐了去做盒子的。
那地方叫十里甸,你要愿意,大概现在去还能看个树桩。
&rdo;想了想又愤然道,&ldo;保不准那树桩也被金丝围裹起来,挂了块牌子,上书&lso;凤翔皇帝砍树处&rso;。
&rdo;凤知微扑哧一笑,笑到一半却又停住,默然半晌,眼底渐渐泛上水汽。
宁弈没有回头,伸手过去,轻轻按住了肩上她的手。
他玩着凤知微的手指,低低笑道:&ldo;我今天受了打击,你打算怎么安慰我?&rdo;凤知微一笑,突然一偏头,含住了宁弈的耳垂,轻轻道:&ldo;嗯……&rdo;她那丝声音自喉间发出,轻柔dàng漾,似一泊chun水销魂旖旎,宁弈的耳朵迅速红了起来,身子轻轻一颤。
凤知微暗笑‐‐某人的敏感处还是万年不变啊,当初在青溟书院大榕树下那癫狂一咬,她便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用却是不能常用的‐‐某人经不起撩拨,引火烧身这种事,睿智的大成女帝是万万不肯的。
不过今天……嗯,她心qg好。
她含住宁弈耳垂,轻轻往外一拽,宁弈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扶住她的肩,凤知微微笑,含着他耳垂,一步步慢慢向chuáng边去她微微偏头,揽住宁弈的腰,含住他的耳垂,眼睛含笑向上看着,从宁弈的角度俯看下去,那双水汽濛濛的眼眸如同包裹着一层琉璃,温柔而又华光四she。
他轻轻喘息起来,抵不住凤知微难得的娇媚邀请,耐不住耳垂苏麻微痒直入心底,更耐不住这般一步步往chuáng边挪移,qg调是有了,身体却开始不听使唤,那点耳垂上的湿润像浇在体内热火上的油,砰的一下便烧了个内外通明。
他忽然低下头,重重扶住凤知微的肩,火热的胸膛靠上去,她被烫得一缩,松了口,脚一软已经碰到chuáng边,宁弈低笑着翻身上来,凤知微抿着唇,挣扎着拉下了帐钩,衣袖滑落在肘弯,玉臂如雪,被他顺势捋了上去。
重重帘幕低垂,谁解心字罗衣。
此刻天地明光dong彻,共做了那踏云的散仙,在‐怀极乐里,飞升。
四月中,安澜峪。
原本应该先经过当年看芦苇的溪塔镇,但宁弈说季节未到,现在看也看不着,倒不如等给知晓庆寿完后回程再去,两人gān脆绕了道,从上野那边过海,舟行一日夜,经过安澜峪。
许是因为地势的原因,安澜峪的海声确实分外空明寂静,海面平静,星光洒落滟滟gān万里,像一匹缀了碎钻的靛蓝锦,再被锋利的船头无声割裂,裂开处làng花雪白,jg美如刺绣花边。
宁弈和凤知微凭栏临风喝小酒,海cháo声里忆生平,并不谈那些天下大事国务民生,只说些野史古记八卦风流。
曾簪花策马,曾逐鹿天下,曾二分国土,曾决战皇城,惊才绝艳的一对帝侣,到如今尘埃落定,返璞归真。
自古热爱指点天下的,都是未曾获得天下的野心者,而在踏过红尘巅峰的豪雄眼中,天下之大也不过曾是掌中一芥籽,只有相爱的那个人,才是无限广阔,天地须弥。
只是凤知微似乎有点心不在焉,频频往船舱里看‐‐自从上船后,她总觉得似平哪里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但要回头去找,却又没有。
以她和宁弈的武功,若是有高手潜伏意图偷袭,必然能提前发觉那杀气,凤知微感觉得到似乎有人,却感觉不到杀气,想和宁弈说,话到嘴边又忍住,心想也许自己多疑了呢。
宁弈默默喝酒,想起多年前,眼盲,远战,离开病弱的她,那时一切变故还没发生,他曾默坐船头,在空明海声中回想南海祠堂那一日的呼啸若海làng,那时想,她在身侧多好,那么博大空灵的声音、那么美好的星光,若她坐在他身侧,海风‐定会将她的长发拂到自己怀里,可以嗅见她温暖而深幽的发香,突然便那般想念她的香气,想念笑起来还淡淡虚弱的她。
时隔多年,终偿所愿,她在他对面含笑,眼神若星光yu流的模样。
宁弈心中突然满怀感激‐‐经历了那么多翻天覆地的变故,跨越了那许多似乎永不能越过的鸿沟,遇见那么多近乎绝望的时刻,无数次以为此生此世纵死不能相守,不想终有一日跨越生死,看见曙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