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载着我回家,车里安静,没有放音乐。
我望着窗外,平江大桥的吊绳在我眼前一根根快速闪过去,遥远处江面上空的橙黄夕阳正在消褪,天渐渐变作蓝紫颜色。
我回过头来,赵知砚目不斜视地看路开车,我只看得见他侧脸。
而许是觉得我盯着他看了太久,后来他不太自在了,开始找话说:“那酒好喝吗?”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喝了?”
他听完唇角动了动。
像在笑,又好像不是:“闻见了。”
我才记起他不是很喜欢闻酒味,一时有点尴尬。
我打算降下车窗换换气,他见了又出声阻止我:“别了,开窗太冷。”
好吧好吧,话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我缩回手指不再开口,于是车子里又恢复安静。
直到他开车绕过平湖公园,我在朦胧的夜色里望见那平静的湖面,忽然就想要问问他。
“赵知砚?”
“嗯。”
“你为什么要学医?”
好像我这个问题让他意外,他沉默了好一会,不答反问:“那你是为什么没学医?”
“啊?我?”
这次换我意外地扭头看他,“我什么时候说要学医了。”
“说过。”
“没说过吧……”
其实反驳他时我也是不太自信的,因为我记得我的确是动过那样的念头。
只不过那是我在高三的某天一闪而过的冲动,在我印象里,我应该是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高三的冬天。”
这人会读心术似的,把我吓了一跳,“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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