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饭还没来得及用,薛玉娇就被荆氏身边的两个嬷嬷传唤了过去,并禁止谨娘以及其她下人一同前往。
薛玉娇一个人被带到绮兰院的正堂,进了屋,除了一脸怒气冲冲地薛玉芳站在一侧外,迎面,一个美妇人正斜坐在暖榻上刮着茶面。
暖榻中间烧着一只青铜瑞兽四角火炉,一个嬷嬷刚刚加了银炭,整个屋内暖融融中,散发着略显刺鼻的香气。
荆氏今年三十多岁,长相虽算不上绝色倾城,但稍微打扮打扮,也还算有些姿色,加之这些年来保养得当,皮肤几乎看不出来什么皱纹,放在同龄妇人之中,看起来相对年轻几分,风韵犹存。
只是举手投足间,看似优雅妩媚,实则不大好相处的样子。
她漫不经心地刮了刮茶面,轻轻呷了一口,方沉着脸,睨了她一眼,声音隐带寒意的问道:“玉芳说,你今日跑去她院里打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记得收藏哦~罚跪祠堂这趟训话,很明显不管自己占不占理,最后都是要给她定错的。
她再清楚不过荆氏的为人。
而荆氏对自己的厌恶程度,与薛玉芳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中原由,这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当年自己的母亲赫连氏还没嫁给父亲前,与父亲便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可见一斑。
父亲是个专一的男人,爱她若宝,曾许诺今生只娶她一人,只是可惜,成亲三年母亲也无所出。
看了太医,药也吃了,依然迟迟没有动静,急坏了想要抱孙儿的祖母沈老夫人,以为母亲无法生育,开始催促父亲纳妾。
当时祖母身边收留的远房亲戚荆氏,不过是五品官家的庶女,因后来家道中落,才投奔到她身边服侍。
荆氏嘴甜,祖母被她哄得开心,对她可谓是十分信任。
而父亲当年年轻有为,又姿容俊朗,她一颗心早就寄到了他的身上,恰逢赶上祖母有意为儿子婚配纳妾,正合她的心意,于是被她稍一煽动,祖母临时起意,就逼着父亲收她入房,为薛家开枝散叶。
父亲百般不肯,哪知,荆氏便和祖母提议设下一局。
祖母起初还有迟疑,但因抱孙儿心切,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同意了下来。
事后荆氏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禁药,祖母借叙话叫父亲过来吃饭,下在了他的碗里。
任凭父亲平时防范意识多重,怎么想也想不到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算计,药效发挥作用后,失去了清醒和理智的父亲,接着便与荆氏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
荆氏好命,的盘问,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落,沉着声道:“既然你都承认了,那么我也不多废话了。
去祠堂领罚吧,跪满十二个时辰再走,在此期间,好好反思一下。”
薛玉芳一听,顿时急道:“母亲,才跪十二个时辰未免太便宜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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