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青运转灵力将对方震开,长剑一划,顺手凭空将右边飞蹿的魔物斩杀,再指向这人,“本君与尔等无话可说。”
不论是黑袍人面具男还是容月,没有一个安好心的,与他们废话无非就是浪费口舌耽搁时间,沐青神色一凛,摸出灵符打向对方,立时结阵抵挡。
她实力还是有的,即便远比不上当初,可紊乱白姝不走寻常路,行事没个准儿,突地跳出来干架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她没有化形,从巴掌那么大陡然变成一丈多高,刹那间成为骇人的庞然大物,动作灵活敏捷,一爪子就将容月摁倒,抵住对方脆弱的咽喉。
这孽障小只的时候看着无辜无害,现在这样气势汹汹,倒是别有几分威风煞气,她记仇且心狠,紧接着就给容月重重一下,直击要害。
容月躲闪不及,颈间被划拉出一道深长的口子,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她登时暴戾,左眼的血色翻腾,周身的魔气暴涨,纤纤素手朝白毛狐狸劈去,誓要将方才那一击打回来。
只是三千年前她远不是白姝的对手,而今依然打不过,即便白姝没有恢复完全,制住她还是轻松自如。
容月早已魔怔,痴嗔妄念深重,妒性气性强,哪还有半分善念和顾忌,当即就有点发狂了,玉手一挥唤来大批魔物攻击白姝。
黑袍人没有要过去帮衬的意思,仅仅防备着沐青。
此时的沐青似乎与什么产生了交接,体内的灵力不仅仅只来自于灵核,仿佛还在与某处遥相呼应。
她下意识看了下那边狠绝干架的白毛狐狸,心头生出一种久违的复杂感受,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总之有点怅然若失。
不过与此同时沐青也没打算让黑袍人看戏喘气,召出灵符,长剑一指就与之对战。
她跟白姝的变化远超意料,黑袍人与容月都没想到,本来轻松自如就能压制全场,结果现在遇阻,变得分外棘手。
“倒是小瞧尊上了,”
黑袍人边抵挡边说,“不论往昔还是今时,还是这么本事。”
他说这话时语调暗含讥讽,也不知在讽刺甚,不再像先前那般“尊敬”
。
也是,当年沐青生为天下死为苍生,那叫一个孤高傲洁,凡人视她为神,修士奉她为至尊,可最后呢,还不是落得那个下场,天地不容,到头来一场空,如何不可悲可笑。
如今容月等人对着沐青当面恭敬,嘴里说着客气话,其实心底里都是瞧不上的,只是强者落得凄惨结局令人唏嘘而已,三千年前的沐青确实令人钦佩,可现在她不过是一个实力大削的修士,远不如当初。
强者为尊的世界就是如此,别的不重要,成败才是唯一。
沐青不愿废话,剑锋气贯长虹。
黑袍人好像不想与她对招,除了挡就是避让。
“尊上的杀招更狠绝了,若是以前,吾等定然与你过不了多少招,”
他自得道,从容不迫地见招拆招,“真是可惜,尊上要是当年在昆山能有如此魄力,也不会中了那些人的道。”
听到昆山,沐青立时收紧手心,黑袍人定是知情人,可她全都不记得了,什么都不清楚。
她还算镇静,不会被三言两语就扰乱心神,一面对付黑袍人,一面运转灵力结阵帮江林那边,把那些疯狂涌动的魔物去路堵住,待结阵完毕,喝道:“吞恶,入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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