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口组晃悠来晃悠去,打再多的烟雾弹,干些状似徒劳的蠢事,最终的目标都只有一个。
任何人都可以归为无关的那一类,都可以躲在无辜的影子里继续无辜,唯独他邱十里和时湛阳不行。
然而距离那张合同上约定的生效,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之内,该忍的还是得忍。
七月中旬,时湛阳去了趟东京,没有带邱十里一起,连伙计也没带几个。
江口理纱子也没有如临大敌,在她的眼中,虽然两家小矛盾不断,但终究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他们都想找到江口瞬,从而找到铷矿的下落,因此,就算做过什么出格事,只要不站出来承认,也能暂时你好我好地放下。
时湛阳确实也没让她产生合作即将破裂的怀疑,并非前去大动干戈地算账,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几条消息:江口瞬机械化的睡眠习惯仍旧没有改变。
睡够了他就异常清醒,兀自走出房间,一个守在隔壁的女佣低着脑袋跟在他身后,像是不放心他在这大房子里乱走迷路。
他却在楼梯口突然停下来,回头盯着人家。
女佣险些撞他身上,抬起眼,惶然对上他直勾勾的目光,“先生?”
江口瞬做出打电话的手势,很不耐烦地做了好几遍,对方才大致弄懂。
“抱歉,工作期间我们不允许携带手机,”
女佣试探着指了指走廊,“您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这层的会客室——”
江口瞬摇头,不好直接抓她的手,便在墙纸上用食指写,几个字母重复下来,女佣还是一头雾水。
s、h、o、w、e、r,他方才要手机也是准备打出这一串,只是洗个澡而已,痛痛快快淋淋漓漓地,才不像在草原上,淡水都要省着用。
他只是要人把他带去浴室,真的有那么难理解吗?见这小姑娘被自己吓成这个样子,他又心想,我现在确实丑得可以,不禁愈加烦躁。
就在江口瞬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邱十里忽地站在两人身边,走路都不带出声的。
江口瞬转脸,略显愕然地看着他。
看样子他是刚刚从卧室出来,大上午穿着睡衣,头发也乱蓬蓬,面颊上还残余着一片不明显的红,“休息好了?”
邱十里问。
江口瞬猜得出他刚才在干什么,在心里对自己的打断感到遗憾。
他又在墙上写了一遍。
我要洗澡,我要洗澡,同时在心中如此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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