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好。
可他觉得自己好糟糕。
昨晚蒲老师给他打了个电话,很难得的问候了他。
蒲老师只是问他过得怎么样,但只字不问他居住的环境如何,有没有意外碰到过暗处——
“再两个月,我来临州接你。”
陈鹤予看着手里的烟,淡淡一笑。
他过去从来都没有碰过烟,即便每次出海都会在海上飘很久,而他身边都是比他年纪大上好些的长辈,这些叔叔大哥们把递烟当作分享,一遍遍和他说抽烟只是解愁,是享受。
他却一次都没有接过。
蒲老师如果知道他现在随身都会携带着一包烟,大概会气疯吧。
光是生病已经让蒲老师够头疼的了,一定想不到他现在想着法的在让自己更颓一点,他认认真真的做着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底线。
眼底,也再没有辽阔大海。
……
医院正门出去的时候,路边停的一辆小白车突然朝着陈鹤予“滴”
了两下。
他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了驾驶座的人摇下了车窗,探出半个头朝他挥手。
路边刮起一阵傍晚清爽的凉风,从姜西的后方吹过来,细软的发丝吹佛,丝丝缕缕贴在她白皙干净的脸上。
她的嘴唇是粉的,眼睛是亮的,咧嘴笑的时候整张脸都是清澈的。
陈鹤予短暂失神,站在离她车不远的地方,听到她娇软的嗓音中气十足的朝他喊道:“陈鹤予,我来接你啦。”
“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还没有坐过我的车吧,我今天特意开过来了。”
陈鹤予上了副驾驶,寡淡的表情没有一丝情绪,也不知道姜西哪知眼睛看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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