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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四周倏然一静,方才那一剑连石阶都斩开了条长长痕迹,江绪顺着痕迹看去,瞳孔不自觉地缩了缩,只见高航捂着一只手臂浮于空中,不断有浓稠鲜血自指尖滴落,他虽是避开了要害,但还是受了不轻的伤。
可出剑的人是严绥,无极宗大师兄的剑从不失手。
“大师兄这是何意?”
高航脸上浮起些微怒意,“不知我是犯了什么错,值得大师兄罔顾宗门规矩,对同门拔剑相向。”
他虽是这么说着,眼神却阴恻恻地瞥向一旁神色焦急的江绪,口中说道:“还是说,我有何处得罪了师兄?”
“休得胡说八道!”
江绪冷冷地跟他对视着,隐隐站在了严绥身前,“你做了何事,还需要我们在这说出来么。”
身后山门中已陆陆续续有了些动静,严绥方才那一剑实在精彩,根本瞒不过早已抵达招摇山的各派精英,江绪耳尖微动,终于回过味来——
严绥就是故意的,他有信心在此彻底解决掉高航。
他始终努力要将严绥手腕往下压的力道一松,只虚虚拢着,勉力维持着脸上的神情,偏偏眼神已经软了许多,怎么装都装不像。
严绥嘴角微动,险些露出个笑来,继而眼睫一颤,重新看向高航的视线恢复了冰冷和审视。
“高航,法修,天赋一般,一百年前经由宗内选拔成为内门弟子。”
他在高航愈发阴鹜的神情中收了剑,不动声色地将江绪拨到自己身后:“你无道心,因一己私心残害两条人命,凭何来此。”
高航呵笑了声,神色渐渐显出点疯癫来:“大师兄仅凭江绪的一面之词便定了我的罪,是否不太好?”
江绪回头看了眼,已经有人远远站着朝这边张望,他往前半步,不再退让地清声呵斥道:“我与师兄已去过永安镇,你阵法已破,还有何好说的!”
而一旁的程阎与雅同样回过味来,再一声铮然剑鸣响起,程阎手执长剑,携着雅无言地立在了严绥的另一侧,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高航胸口明显起伏了下,面上肌肉抽动,似是隐忍不甘到了极致:“好,好得很!
堂堂无极宗首徒,居然为了个论道的名额在大庭广众下污蔑我,严子霁,你真卑劣!”
但严绥只是神情不变地温缓笑了声。
“反应挺快,”
他视线缓慢梭巡过高航周身每一寸,“心思算得上活络,可惜了,没有用在正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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