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又去欺负叶蓁了?”
陶夭夭一字一顿的反问他,因为咬牙的力道而显得音色扭曲,“江南城,从前我爱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不爱你了,你说你是什么?”
江南城颓败的脸色一紧,神情变得沉郁,“不爱了?”
陶夭夭冷哼不语,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
江南城瞳仁里盛着一汪映着月色的清潭,似是被碎石击碎,残破的摇曳不停。
缓了好久,他才想起来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陶夭夭气喘吁吁的瞪着他,像是发怒的狮子。
身上套着件居家的长袖棉衫,柔软质地的边缘微微向上卷,赤裸的脚上只趿拉了一只拖鞋,还有另一只被她随手砸在了他的脚边。
四目相对,一瞬间疲倦。
过去的种种好像隆隆而过的绿皮列车,陈旧而破败,却在脑海中呈现数帧蒙太奇般的诡谲片段,染着美妙的复古青色,穿过黑暗洞穴。
忘记它的燥热、脏渍和腐败,终究变得安宁起来。
理智渐渐回归,陶夭夭僵硬的动了动唇,手指还紧攥成拳,“叶蓁的事情你知道?”
江南城沉默点头。
“全部?”
他继续点头。
“什么时候?”
“前两天,我妈告诉我的。”
“所以,你之前以为是我给了她一笔钱,逼她离开?”
江南城刚一点头,陶夭夭已经将脚下的另一只鞋子丢了过去,“你大爷江南城,认识这么多年,我陶夭夭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一个为了赶走男主身边的女一号,不惜金钱交易的炮灰女?江南城觉得胸口闷闷的,任着陶夭夭冲上来对他拳脚相加,一下一下都落在他的胸前,肚子和腿上。
他也不躲,由着她叫骂。
房门是开着的,声音太吵,有邻居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江南城揽着她身子轻轻一旋,已经关上了身后的门。
如是,陶夭夭骂得更大声,让他现在就滚。
她刚才拖地时在脑后随意扎了一个发髻,松松散散,此时被她一闹,变得披头散发,乱糟糟的遮盖在尖尖细细的下巴上,这样的陶夭夭,好像刻薄的小泼妇一样。
江南城看在眼里,觉得好笑,随即,又有些心酸。
他想抱住她,哄哄她,吻吻她哭红的眼皮,然后对她说句对不起。
他不应该冤枉她,更不应该不信任她。
他不怪叶蓁的故意误导,让他以为是陶夭夭给了她画,就也是陶夭夭给了她钱,让她离开。
他也不怪妈妈的做法,如今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他要怪只怪自己,现在想想,所有混乱的源头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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