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茉了然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表姐不曾和他一同入学宫?可听过什么不好的传闻,尤其是,男女方面的。”
“没有。”
温落雪如实答,“除了时常被大将军揍,并无不好的传闻。”
“......”
她想象了一下赵浔被蓄着络腮胡的壮年男子追着揍的场景,莫名诡异,不禁狐疑:都说“本性难移”
,他竟能从熊孩子大变为端方君子?
忽而,毫无征兆地下起雨,淅淅沥沥,拍打在窗柩。
温落雪起身拂开被风吹鼓的纱幔,兴冲冲地招手:“茉茉,快来瞧呀。”
虞茉依言过去,凭栏远眺,见雨打莲叶,水天相接处架起淡薄长虹。
楼船内的客人皆被雨虹齐出的景观所吸引,纷纷开窗;更有甚者,撑伞走上甲板。
姐妹俩并肩而立,一面说体己话,一面看底下窜动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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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自己亦成了他人眼中的“风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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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的辛金间内。
孟璋兮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
赵恪淡然收回眼,阖上窗,看向双目通红的表弟郑畴,略微不耐道,“吵。”
郑畴忙不迭噤声,求助似的瞥一眼孟璋兮。
后者会意,打起圆场:“圣上既有裁夺,你我便不该多提。
今儿琼妹妹亲自煮茶,何必再为俗事烦扰。”
赵恪一言不发,揉了揉眉心。
今晨,御史上本参奏,郡守意图谋害储君,当以律法除以极刑,家眷悉数贬为罪奴。
国舅郑氏一族,五日后举家迁离京城,无诏不得回。
淑妃死罪已免,也未打入冷宫,但从此难以翻身。
孟璋兮行至赵恪身侧,柔声安抚:“圣上有仁爱之心,并未迁怒与你,太子殿下也感念血脉之情。
待风波平息,明年也该赐府加封,你仍是尊贵无比的七殿下。”
太子。
赵恪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反问:“你说,他昨日去过温家?方才找温落雪打听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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