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探,云澹大概看出了她的心思,小胖墩儿试探自己呢!
说浅白些,二人他日是要一起过日子的,藏着掖着端着想来也失了乐趣。
于是打算如那懒狗一样翻翻身,露出肚皮,让她摩挲摩挲。
“无碍。
坐吧。”
说完抬起眼皮看她,当真是想看她如何坐的。
荀肆不客气,将椅子朝后挪,人坐进去,身子朝后令头刚好搭在椅背上,而后两腿朝前伸去,瘫倒在椅子上。
想起阿娘训自己的话不禁笑出声:“阿娘说这样坐着嫁不出去。”
云澹看她的姿势,心中估摸了一下,这个姿势应是很舒坦。
荀肆见他未开口,便又得寸进尺:“您试试。”
…云澹愣在那。
帝王是何人?尚年幼之时,是当朝大皇子的长子,打小被先生盯着,一坐一站都有形有状有模有样,那时母亲时常叹他少年老成。
你让这样的云澹去瘫坐在椅子上?
倒也不是不能。
他学了荀肆,将屁股前移,身子朝后仰,头靠在椅背上,又将两条长腿伸出去。
舒坦,心中一声喟叹。
舒坦。
“您再闭上眼睛,吹会儿风,是不是赛过活神仙?”
荀肆兀自闭上眼睛,感受微风拂过她的面庞,像回到陇原六月的傍晚,日头剩那么一点就要消失不见,最后一道金光侧晒过来,整个人昏昏欲睡。
他怎么陪着自己胡闹?荀肆迷迷糊糊的想,想不通,气恼的睁开眼,看到对面云澹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正看着自己。
荀肆想起西北的狼,盯着猎物之时亦是这样不声不响,眼神晶亮。
云澹却扯了嘴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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