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姨母未说叫她收好还是戴上,李诏也不敢擅自作主。
还是觉得中秋宴席上要收敛一些,便放在了随身的锦袋中。
赵檀早早地在楼台上等着李诏,见她此时已与皇后请过安,这才上了台阶,下巴一抬:“怎么才过来。
”
“姨母与我说了会话,等她说完,我立刻就过来了。
”李诏有些吃力地登了上来。
赵檀以凤目打量了一番这位妹妹,见她头顶上都是些寻常簪花:“母后送你的那根钗子呢?怎么不戴上?”
李诏边想边慢吞吞地从袋中取出,交到了赵檀手上:“檀姐姐替我插上吧,随身没携镜子,怕自己戴歪了。
”
赵檀手脚极快,三两下便寻好了位置,替她戴上了玉钗:“今日虽是中秋,也是你的日子,太过素净会叫人笑话了去。
我看沈绮平日就穿红戴绿,满头的金银。
”
“生辰年年都过,没几人会记得,又有什么关系。
”
“哪里没关系,去年我及笄,百官相贺,场面大的很。
送的簪钗都挑花眼,每日换一支,一年了还没换完。
”
“檀姐姐是长公主,自然不一样。
”
“你划什么界线,没劲。
”赵檀拉着李诏的袖子,带她凭栏俯瞰,京师万象尽收眼底。
李诏眨了眨眼睛,看向白玉阑干上的划痕,还记得上一次她在这儿的时候,命人把逾矩的宫女从栏杆上扔出去,虽然下面有灌木挡着,未出人命。
谁人不是心有余悸呢?
看向赵檀侧脸的细眉,李诏低头望着天际的那条线,笑着说:“楼高望远,檀姐姐身为人中龙凤,自然能看得更远一些。
”
“当我听不出你这是奉承么?宫廷虽大,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咫尺之间,终有一日,我也要搬出这宫殿的。
”赵檀转头,对李诏也笑了笑,“肆意便好了,我讨厌你的稳妥。
”
“性子早就长好了,檀姐姐你叫我怎么改才能让你欢心呢?”李诏故作苦恼,惹人发笑。
赵檀笑着摆手:“别说俏皮话了。
”从栏杆上退了一步,下了玉阶,“你方才来晚,母后没与你多说什么么?她不愉快好些日子了。
”
李诏摇头:“自然不会与我道,只是……我之前听闻有传言称是有宫妃死了,但实则是元太尉家那位容国夫人殁在了宫里,姨母闷闷不乐,是因为这件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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