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突然很想打个电给你,”
姜予初轻声开口,嗓音带着极易察觉的疲惫,“你刚刚在拍戏么?我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燕珩侧身看着她,唇线拉直,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手指轻捻两下后转身走到了阳台。
十分钟后姜予初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茶几上,觉得嗓子干哑,起身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慢吞吞地喝完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刚的自己有点失控。
她不在乎燕珩的感受,但却不能在秦依凝的事情上惹怒他。
外人都道姜予初肆意张扬,从不把任何人放眼里,做事情只凭自己高兴。
殊不知嚣张如姜予初,也有害怕的事,惧怕的人。
她怕燕珩哪天真的发疯把手伸到秦依凝身上,怕秦依凝哪天真的坚持不下去像她父母一样抛下她离开。
从得知秦依凝有重度抑郁症开始的那一天,姜予初每时每刻都在害怕。
害怕这一天早晚会来,如果真的来了,姜予初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熬过锥心刺骨的漫长余生。
她总是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清醒的记着痛,这样在痛苦来临的时候才有所准备。
但这件事,是她百转千回怎么想都觉得难以熬过的苦痛。
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姜予初的神经开始走向脆弱。
她放下水杯,慢慢走到阳台。
夜风带来凉意,姜予初瑟缩了下肩膀。
从后环住了燕珩的腰,侧脸抵着他的背,以此汲取点温暖。
有时候需要主动服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这个男人。
姜予初清楚的知道燕珩想要什么,只在于她想不想给。
燕珩体内的暴虐因子被这一抱压下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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