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平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晕倒了。
他几乎是气急败坏地盯着罗凯：&ldo;还有你，你算干什么的?你要真是她的朋友，你这种时候就应该帮她应该阻止她，你倒好，你还陪着她捣乱――&rdo;&ldo;陆羽平。
你这样不大厚道嘛。
&rdo;这次是夏芳然笑吟吟地开了口，&ldo;不管怎么说，就算人家是小朋友，人命关天的事情也不是儿戏。
人家做了决定一定有人家的道理，你这样说人家捣乱也太不尊重人了啊。
&rdo;――后来，在徐至跟婷婷第一次去找罗凯做调查的时候，徐至问罗凯为什么知道了夏芳然跟陆羽平要自杀却不阻止的时候，夏芳然说过的这句话正好给了罗凯灵感去编造一个听上去很残酷的谎言：&ldo;人家有人家的想法，我们不好干涉。
&rdo;&ldo;依我看，&rdo;夏芳然抱着膝盖，悠闲地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她的声音有种难言的媚态在里面，&ldo;陆羽平，咱俩跟他们很有缘分嘛。
也许这是天意，让咱们在往那边去的路上有个伴啊。
你说对不对?&rdo;&ldo;就是就是。
&rdo;小洛喜气洋洋地附和着。
&ldo;什么就是。
&rdo;陆羽平咬咬嘴唇，&ldo;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呢?你们才这么小，我跟你们保证，等你们长大以后想起今天来，你们会把这当成是一个笑话的。
但是如果你们今天真的这么做了的话，你们就永远没有长大的机会了。
这不值得。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爸爸妈妈?你们不是太自私了吗?&rdo;&ldo;算了吧，陆羽平。
&rdo;夏芳然笑得前仰后合，&ldo;别说是人家了，就连我听着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rdo;这个时候罗凯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ldo;好多人都跟我们说，等你们长大以后会怎么怎么样，很多事情等你们长大以后你们才能懂得，我妈妈就常这么说。
她总是说等我长大以后就可以做什么什么事情，就可以比现在自由。
可是我到现在才发现，那是假的，那是不可能的。
长大，变成大人，无非是学会嘲笑而已。
因为一个大人嘲笑别人的时候，不用像我们一样担心有人来跟他说&lso;这样是不对的&rso;，反正，就算大人们之间互相指责也无非是谁也听不进去谁说的而已。
大家就可以嘲笑别人珍惜的东西，嘲笑对自己来说没有用的东西，嘲笑自己不懂得但是别人懂得的东西，然后嘲笑自己。
人要是一直嘲笑下去的话是看上去更自由一些没错。
可是我不愿意那样。
&rdo;罗凯看上去漫不经心地，轻松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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