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程安儿在陪着孩子睡觉,王莉旎习惯性的将福宝乱扔着玩具收拾好,到现在,她依旧和以前一样有整洁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把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归置的整整齐齐,这也是她的生活习惯。
程安儿听到动静,知道是她回来了,轻手轻脚的走出来,手里拿着她的工资存折,对她说:“你这个月的工资下来了,你要不要给你家里汇点钱?”
王莉旎点头说:“要啊,不过我很久没有跟家里联系过了”
。
程安儿说:“我计划了一下,你的工资每个月三分之一存起来,三分之一给你家里汇过去,在剩下三分之一和你的奖金留作家用,存的钱呢,我用你的名字开的户,零存整取,死期五年,还有一个活期的,你平常那些补助啊,格外的奖金啊都存在活期上,应急用,你说呢“。
王莉旎笑着说:“你安排就好“,程安儿有些不满,说:”
不怕我把你的钱卷跑了,好歹这个折子上有个几万了“,王莉旎笑了笑,说:”
这些钱本来就是想给你的“,程安儿听这话,心里莫名其妙的沉了一下,她自己为这种感觉感到奇怪,难道不应该是为王莉旎这样的诚意感到开心吗?程安儿嘟着嘴说:“那你总该给我你们家的地址啊,要不我怎么汇?“王莉旎想了想说:”
我给你个银行帐户吧,你直接把钱打账户上就行“。
两面戒毒有多痛苦,不用多说了,停药的第二天晚上症状就出现了,开始只是烦躁,疲乏,继之而来的就是酸痛,从骨头到皮肤每一个地方都酸痛,还有耳鸣头晕,程安儿烦躁的在床上转转反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程安儿知道点瘾要犯了,心里带着恐惧,那种痛苦,不说也罢,王莉旎在隔壁哄着福宝睡觉,程安儿焦躁的翻身起来,到了隔壁门口,小声叫王莉旎,王莉旎打开了门,轻轻嘘了一声,掩门出来,问她:“怎样了?”
程安儿拖住她的手说:“你陪着我吧,好难受”
,王莉旎点了点头,和她回了卧室,两人回到床上,程安儿的呼吸急促起来,有些心慌气短,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紧紧拉着王莉旎的手,似乎抓着王莉旎,就可以抵消那些痛苦。
王莉旎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拥住,程安儿的脑袋紧紧抵着王莉旎的胸口,低声说:“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王莉旎说:“就快过去了,我一直陪着你呢,别怕”
,程安儿的手指抓住了王莉旎的胳膊,痛苦的促使下,五指深陷,王莉旎似乎没有感觉,只是抚着她的头发说:“快了,快了”
。
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了进来,程安儿一夜都未能睡好,只是在点瘾过去后,迷迷糊糊打盹,感觉到王莉旎也并没有睡着,一直抱着她,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程安儿睁开眼睛,在王莉旎脸上亲了一下。
王莉旎被她弄醒了,看着她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突然有点不自在,说:“该起床了,我去看福宝”
,程安儿点了点头,王莉旎起身去了隔壁,过不多时传来她的声音说:“水漫金山寺了,昨晚我都忘给他换尿布了”
,随即是孩子的哭声。
程安儿急忙过去,看着王莉旎抱着孩子出来,说:“小祖宗哦,该吃奶了”
,说着去给孩子冲奶粉,王莉旎看着她的身影,忽然说:”
安儿,你能帮我把孩子一直带到大吗?“程安儿楞了一下,随即欣喜的说:”
当然“。
王莉旎看着她欣喜的表情,知道她会意为和自己一起这样一直相处下去,王莉旎抱着福宝,默默的望着他的眼睛。
但是程安儿总算在她的帮助下熬过了第一关,整整几天的烦躁失眠,浑身酸痛乏力,心慌气短和间接性发作的点瘾,过了这一关,后面的路就要好走多了,这几天,程安儿承受着痛苦,也感受着感动,王莉旎既要照顾孩子,还要尽力陪伴着她,照顾她,二十四小时连轴转,非常辛苦,但她非常耐心,半点忍受不了的意思也没有。
郑建业来了,交给王莉旎一个新任务,他把几招照片给了王莉旎,让她记住上面的人,总共四个人,是一个团伙,郑建业告诉她:“这些人,老大叫明施,绰号鲨鱼,从小习武,有一身功夫,你和他打交道千万要注意。
这些人不是毒品贩子,但他们专门给毒品保驾护航,在景洪有他们的窝点,你一定要认清楚这几个人,想办法和他们套上关系,摸清楚他们运送毒品的路线“。
毒品进入内地的路线只有两条,一条是海关,一条就是云南这条线,这边的路线复杂,再加上一些政府内部的腐败蛀虫保驾护航,这边查毒的情势还是非常严峻。
王莉旎点了点头,说:“这次和谁搭档?”
郑建业说:“还是和李志勇,他给你打外围,另外上面还特地调派来了一个技术骨干,回头你和他见见面,有东西教给你”
,王莉旎点了点头,说:“孩子的事,怎么样了?”
郑建业说:“我已经跟上面汇报了,上面决定给他抚恤金,一个月四百块钱”
,王莉旎撇嘴说:“不是吧,四百,现在一桶差不多点的奶粉就得两百多,奶粉钱都不够啊”
。
郑建业也很无奈,说:“这我已经是据理力争了,朱旺又不是警察,也不能算是正经的烈士,能批下来这些钱已经不错了”
,王莉旎叹了口气,郑建业又说:“孩子的收养问题我已经和民政部门打过招呼了,不过你的身份不好领养他,万一资料外泄,你会连累到小孩的,还是换个领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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