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约巳时,索命阎王基本上已将拳法、掌法、腿法都对韩夜讲了一遍。
其实韩夜在鸣剑堂也略为学过,但都不全,索命阎王走南闯北,所得出的见解已算比较高深,他尽量帮韩夜将其一一补全。
“拳法,论雄劲有大力门的铁拳,论灵便有神武寺的龙虎双形拳;掌法,论阳刚有神武寺的金刚掌,论阴柔有碧水宫的碧波清风掌;腿法,论迅疾有你们门派的电掣脚,论玄虚有巨鲲帮的玄冥腿。”
索命阎王把手负于身后,道:“天下武艺,博大精深,各门各派的功夫也并非一蹴而就,需要长年累月的领悟和坚持不懈的修炼,我说的你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
韩夜点着头,带着几许敬佩地道:“想不到你懂的东西还真多啊!”
索命阎王蔑然一笑道:“人在江湖走,多学几门功夫总是好的,起码你必须了解你的对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说罢,索命阎王从腰间抽出龙泉宝剑,宝剑映着阳光格外晃眼,索命阎王就提着那剑走到韩夜跟前说:“闲话不谈,现在我要教你用剑。”
言毕,索命阎王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插,锋利无比的龙泉一下子便斜插入土中,只有一半露在外头,而后索命阎王右手捡起地上一根拇指粗的树枝,左手指着插进地里的龙泉剑,对韩夜道:“小鬼,你现在就用那剑来攻我。”
韩夜看了看闪着寒光的龙泉,又看了看索命阎王手里小树枝,忍俊不禁地便道:“大叔,你别说笑了!
这剑这么锋利,你手里的小树枝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断的。”
索命阎王沉声道:“小鬼别啰嗦,你迟迟不来,是怕打我不过?”
韩夜虽然知道索命阎王在激他,但有时候他就是不经激。
“开什么玩笑?这还打你不过?”
韩夜说着,右手去抓龙泉剑剑柄,想把它从地里拔出,但那剑如扎根一般纹丝不动。
于是韩夜干脆站成弓步,双手紧握剑柄,使出吃奶的劲往后一抽,由于用力过猛,他连人带剑一起摔了个底朝天。
索命阎王见韩夜那滑稽样儿,顺势放声耻笑道:“哈哈哈!
想不到韩风自己是废物,儿子更是连剑都拿不动,废物中的废物!”
这就有点不能忍了。
“不许侮辱我爹!”
韩夜怒不可遏,双手奋力提起沉重的龙泉,冲向索命阎王。
索命阎王不急不慢,等到韩夜举剑劈来时,他右手一抬,手上树枝贴住龙泉剑脊只轻轻一拨,龙泉剑登时改了路线,直接砸在旁边地上。
韩夜急忙再度握起龙泉剑,用三分愤怒七分迷惑的眼神看着索命阎王,额上不经意地冒出许多汗来。
索命阎王鼻子一哼,道:“握剑柔弱,出剑滞慢,用剑笨拙,这就是你爹教你的豆腐剑法?”
“你、你少得意!”
韩夜恼羞成怒,用尽全力使出一式横斩扫向索命阎王,索命阎王稍稍往后一退,二指伸出朝宝剑剑面一打,此剑再度偏至一旁。
韩夜接下来又攻了十几个回合,却连索命阎王的毛发都未曾沾到,自己则早已累得满头大汗、精疲力竭,只得把剑插进地里,倚着剑柄呼呼喘粗气。
索命阎王轻蔑地摇头笑道:“你手持宝剑利器,却连一根小树枝都斗不过,可见你学剑学得真有够烂的。”
“不、不可能!”
韩夜上气不接下气地争辩道:“你一定在树枝或者这把剑上做了手脚,故意害我出丑!”
索命阎王把树枝扔给韩夜,眼睛瞟向别处,道:“自己拿去看。”
韩夜拿那树枝上下观察了几道,确与普通树枝无异。
他又将树枝划过龙泉剑剑刃,“嚓”
地一声,树枝立马变为两截!
索命阎王见韩夜满脸惊讶,便道:“我要做手脚何必在树枝上头做呢?蠢货。”
韩夜怔怔望着手中半截的树枝,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剑术。”
索命阎王双手环抱于胸前道:“你对剑的了解知之甚少,在鸣剑堂这种赫赫有名的用剑门派里竟什么都学不好,真是枉为韩风之子!”
“当然,韩风也算不上什么角色,我和他这次交手以后,给个评价吧。”
索命阎王不屑地道:“在我所有对手中,论武功,他略逊五雷盟五位堂主中的任意一位,不如雪鹰派李银松、巨鲲帮吴道山、大力门王德,至于神武寺、碧水宫和八卦门,就不要比了,不入流。”
不入流?
尽管韩夜不大关注江湖中事,但在他心目中,自己亲爹当然是强大可靠的,就是听不得索命阎王总是瞧不起自己亲爹。
韩夜握紧拳头冲索命阎王怒道:“你的剑术也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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