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甚至怀疑,如果能将时间再推后一些,他甚至连自己都有可能直接被那人吃抹干净。
空气中溢满了甜腻腻的味道,理智和底线也逐渐朝对面的人妥协。
他轻轻将最后一点点焦糖刮下来,破天荒地在安慰过后又一次做出了让步,低声说:“如果时间允许,你以后晚上要是还想留在我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陈千夏听见这一句,眼底的光骤然亮起。
他猛地抬起头,还不忘朝服务生招手,问道:“你还要吃布丁吗,他们这里应该还有其他口味的……”
“别,我晚上吃不下这么多甜食。”
陆辞哭笑不得地阻拦,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颜料,竟然真以为他是被几份甜品轻易收买的。
陈千夏这会儿被打断了也不生气,举过一半的右手悄悄垂下来,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试探道:“可我上次看见了好多盒子,还以为你特别喜欢这些东西。”
陆辞勉强顺着回忆想起了那晚的前因后果,随意道:“啊,那是我们两个一起吃的。
有的时候半夜睡不着了就索性泡一杯咖啡坐在客厅里,配上甜点消磨时间。”
陈千夏先是因他这一番极其违反作息规律的不健康言论直叹气,像个保姆一样条件反射地叮嘱:“下次别这么做了,熬夜的坏处太多。”
对上陆辞玩味的目光以后,他又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死板,说出这话的立场也不甚明确,只得干巴巴地转向下一个问题:“你们两个?是前几天我见过的那个穿黑衣服的男生吗?”
说完之后他更加坐立不安了,陆辞好不容易放宽了他们的交往界限,自己却在下一秒就表现的像是块儿查起岗来喋喋不休的牛皮糖,说是在雷区上蹦迪也差不多。
所幸陆辞并没有计较他这几句明显过界的叮嘱和追问,抿了一口咖啡,回答道:“你是说童童吗,他是我的好朋友,家里面认识好久了。”
——什么童童,娘儿们唧唧的名字。
陈千夏表面是一副“我知道了”
的淡定模样,心里已经毫不客气地抱怨了起来,没说出口全是凭借着直觉般的危机意识——竹马加爱称,同住屋檐下。
要是论几率,那个穿黑衣服的男生比他的胜算大了不知道有多少。
“别乱想,说了只是好朋友。”
陆辞皱了皱眉,放下杯子,指关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几下,同时还要努力克制,起码不能笑得太明显——对面这小子以为自己表现得淡定又大度,其实眉毛都快要拧到一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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