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有很多话想说,可两人跪在那里,却是齐齐没了音。
良久,严琤开口:“爹,娘,孩儿不孝,如今更名换姓,你们泉下有知,倘若以后在下边听见一个叫王争的,可别不认孩儿。”
“呸呸呸!
爹,娘!
莫听哥哥胡说,我不会叫他去打搅你们二人世界的,你们且好生团聚。”
严琤扭头,被瞪了一眼,便也改口:“也是,我还得陪着妹妹呢,就不搅合你俩了。
你们放心,妹妹如今啊虽然自怨自艾,但有我盯着,万不会叫她孤独终老。”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终于,严之瑶挥了挥拳头。
严琤才不理会,又是三个头嗑下。
最后两人才对着最边上的墓碑嗑头。
“我的命是你换的,本帅不会白活。”
严琤端了酒水撒下,“你不是一直惦记着酒么,还怪我不给你喝,现在你能尽情喝了,不会误事。”
他伸手去拣了墓碑上的枯叶:“对不起,不能给你一个自己的墓碑,你说你是孤儿,那往后,你就做我严家人,下辈子就不孤单了。”
严之瑶鼻尖酸涩,别过头去。
待北域长史府正式运转,戍北军全数交接完毕,已经快近夏日了。
县主府里种了好些花,皆是露华与春容在打理,这种活计严之瑶是做不来的,实在是养活不了一点,也不知是不是跟草木犯冲。
这一年,两个名字响彻整个大桓。
一个,是开辟西南商路,兴建岑州的左修齐。
另一个,便是杀敌如神,一举平定北狄,扩大桓疆域的裴成远。
人都是看山说山,看水说水的。
倘t若是以前,一介武将,许多人家合该商榷,可如今眼见裴家如日中天,那些个顾虑云云都得再摆一摆。
因而这一年京中有头有脸说媒的最常跨的两个门槛便是左家与裴家。
就是前者么,一般都是主母包氏出来打马虎眼,没个准数,偶尔还会是一个姨娘出来接待,叫人摸不到头脑。
至于后边那个,直接是侯爷出来发了话:“家中逆子属实难管,我们做不得主。”
“这还得了?从古至今,哪里有老子做不得儿子主的?!
这往后,谁人还敢嫁那裴家小子?!
怕不是脑子坏了。”
严琤磕着瓜子对自家妹妹道,“你说是不是?”
“……嗯。”
比喻
而事实说明,脑子坏了的不是一个两个,侯府而今门庭若市。
侯爷还是那套说辞,用得久了,媒人也是说了,将军久不回来,难不成是婚事不要了么?去封信之类也是可行的。
到了这几日,便就听闻是蒋氏犯了旧疾,侯爷直接闭门谢客,说是要清静些才能养好。
这话一放出来,谁还敢去扰。
看起来似乎也就只能等着裴成远回来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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