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这是心中淤结,气顺不通,导致经末受阻,陷入了长时间昏迷。
闻着这满屋的药味,张太医皱了皱眉。
这病症,吃药是无用的。
他起身,拿过丫鬟手中的药箱打开来,取出一副银针。
婢女心中生怯,自知不该多问,可又难忍好奇。
“太医,贺大人他……能醒过来吗?”
张太医停下动作,这才反应出声:“哦……贺大人,无事的。”
“气顺之事,我来为他扎针通气即可。”
他答的从容,婢女心中难免敬服,这来了多个大夫,没见哪一个像张太医般,成胸在竹,镇定自若的。
宫里的太医果然非同凡响。
银针纤细,长软适度。
张之仲取针,仔细地扎入贺同章身上几处大穴。
九九八十一针,他扎了约有三十多针,白问月来了。
门声响起,婢女先行俯身:“夫人。”
张之仲闻声,停下手中的针,正欲行礼,被白问月及时阻止:“医人要紧,太医莫要多礼。”
心下了然,继续行针。
巳时日高,屋内开了两扇窗子通风,白问月坐于榻上,静声等候。
又过了半柱香。
见张太医将银针取下,一切收好,白问月这才起身上前,询声病情。
“贺大人他,可还严重?”
张之仲俯身,然后答道:“回夫人的话,贺大人只是身体中的气顺问题,算不得严重。”
“几时能醒呢?”
“微臣每日来为大人扎针通气,大约需要五日。”
心下明了,不胜感激。
“有劳张太医了。”
张之仲一顿,随即回神:“夫人客气。”
他本不明将军夫人为何识得他,言行举止间皆是一副熟络的模样,后又一想,许是将军同她说了。
如此释怀,难怪。
白问月微微抬眼,从香便主动将张太医身上的医箱背了过来,二人一路把张太医送离了临南院。
刚出院墙,这便撞上了从不闻居里赶来的魏央。
他沉着嗓子,顺势出声:“我同你送送张太医吧。”
一番周折,午时将至。
夫妻二人把张之仲送走后,魏央又差宋书去通知了林双玉,算着时间,约莫着也该用午膳了,便带着白问月去了前厅。
错过与林双玉的碰面。
魏央觉得,在贺同章醒来之前,这两人是不太适合见面的。
既是有结难解,自是要等能解之人来解。
一直到申时六刻前,魏央同白问月小睡一会,下了两盘棋,然后收盘又去喂起了鱼。
都颇为清闲。
不闻居的这几池清渠里本是无鱼的。
魏央同白问月不日既醒,眼下正寸步不离地守着,虽然离开临南院的可能微乎其微,但白问月心中难免担忧,若是同上午一般突然兴致冲冲地来和她斗嘴角功夫。
那可便是真正的自寻死路了。
方圭坐于前厅,正品着镇国将军的茗茶,魏央搀着白问月,自不闻居赶来。
见到将军现身,方圭忙放下杯子起身,俯身行礼:“见过魏将军。”
宋书快步上前,从魏央手中接扶过白问月,两人不紧不慢地坐下,魏央这才缓缓出声。
“公公免礼。”
顿了一下,又道:“请坐。”
见方圭形影单只,左右并无太监跟随,手上也未有要宣的懿旨,魏央不禁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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