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动了动身子,盛开才发现他蜡黄的右脸上出现了一块皲裂。
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它们像虫蛊一样缓缓从更深的组织中钻了出来,渐渐有爬满整张脸的趋势。
从盛开这个角度看去有些像红色的线。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听到男孩说:
“诅咒就是诅咒呗,女婴杀得多了,村子里的阿妈们就算生得再多,也几乎都是男婴。”
可笑的是,尽管村子里对女婴有着近乎畸形的迫害,可是他们要繁衍,要延续自己祖先的基因,就必须要借由女性。
数十年过去了,当村子里再也没有一个女婴出生时,村长才开始慌张起来。
“我从来没见过河神,爷爷说,河神在心中,你相信它,它才能庇佑你。”
男孩笑了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可是爷爷那么虔诚,河神仍然没有庇佑我们,可见河神都是骗子,是恶魔。”
村庄里女婴愈发稀少起来。
可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坚持着祭祀。
直到整个村子再也找不出一个女婴。
然而此事还不算终点,不仅女婴没有了,连已经长大的女性,都在一段时间内患上怪病,然后很快地死去了。
至此,整个村庄成了彻彻底底的一个男人村。
聂铮:
“你们没往村外走走看?”
男孩一顿,瞥了聂铮一眼。
聂铮被这眼神看得后背一凉,连忙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庄寒道:
“他们能实行这种灭绝人性的祭祀,你还指望他们把手往外伸?”
“这个姐姐很聪明。”
男孩甜甜地笑道,“爷爷确实想到了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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