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对六夫人很熟悉?但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进刺史府的时间并不长?”
“傅小姐家学渊源,琴艺堪称一绝,雁月从琴声中便能听出她的志向,绝非随波逐流之辈。”
燕月生把话题绕回夸傅凝宁身上,“卑鄙的人或许能用言语掩盖自己的不堪,但绝不可能弹出那般动人的乐曲,大人以为如何?”
“这话未免太过绝对,”
郑思礼淡淡地说,“我从前在京中游历,见过一位最好的琴师。
他在箜篌上的造诣绝不逊于傅姑娘。
我以为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但后来发现他不是。”
“可傅姑娘不是大人从前认识的那位琴师,”
燕月生狡辩,“用过去结交的人去否定将来的友人,是不是也失之偏颇?”
“傅姑娘是江大人的后院人,怎么会成为我的朋友?”
郑思礼皱眉,“你究竟想说什么?”
燕月生意识到她操之过急,话说得多了些。
她噤声摇头,随后轻轻叹口气。
眼看一月之期只剩下十三天,郑思礼和傅凝宁却连第二面都没能再见。
夜里燕月生叼一根车前紫草躺在屋顶,满嘴都是青草的苦涩。
上弦月的光照不破层层阴霾,远远蝉声凄切。
“傅凝宁在江渝后院,没有江雁月这个身份的优势,不能时常和郑思礼接触。
但也不是完全无法挽回。”
燕月生思绪乱飞,“也不知道李秋庭这半月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
“但他过得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燕月生悚然一惊,“反正我最后总是要杀了他的,借刀杀人或许是更好的选择,这样谁都不会疑心到我身上。
但如果他死了,奎木狼大概要和我不死不休吧。”
正在沉思,燕月生眼前忽转明亮。
乌云散去,露出后面弯钩一般的残月。
清亮的月光照亮了燕月生柔软的侧脸,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落在燕月生身边。
“你又在试图插手别人的情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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