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关灯，就床头柜上的小灯盏亮着。
柏芫轻手轻脚走近，将他抱在怀里的外文原著拿出来，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他。
他眉头轻皱了皱，睁开眼：“回来了？”
“我吵醒你了？”
他摇头，坐起身：“没有。”
他睡眠浅。
“公司的事都解决好了吗？”
“嗯，在调解阶段了，”
柏芫将包放在桌上，摘下耳环，“爸说让绘栀和珈言这个周末回家吃饭。”
徐湛霖眼皮动了动，轻应了一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柏芫转过身，“珈言和爸的心结还没打开，你怕他们又不欢而散。”
“珈言的脾气和爸一模一样，两个人其实心里都很关心对方，但都不说。”
徐湛霖走到窗边，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想了想，将烟又放回去。
“柏芫。”
他看着她的背影。
“嗯？”
“我们，离婚吧。”
柏芫手里的动作一顿，“好，”
声音微颤，“但要等我将公司的事都处理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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