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感被冒犯:“之前易感期我都忍下来了!”
大多数时候哥利亚都算得上守信。
安戈涅小睡了几个小时,直到特定联系人的联络铃声叫醒她。
不可思议,但她休息得不错。
她坐起来,哥利亚环住她腰的手臂便落回床垫。
他睁开眼,保持出奇端正的睡姿,一
言不发地看着她。
她冲他点了点头,下床操作终端。
一个加密通讯端口已经激活,除了她,还有一个匿名用户正在使用中。
安戈涅拍了拍脸,深呼吸,发起了语音通讯邀请。
数秒后,她耳畔响起了旧王安普阿的声音:“你想要什么?”
对方开场就那么不客气,安戈涅反而彻底放松下来,她笑了一声:“按照预定流程,明天就是您出庭的日子了。
虽然首都星发生了不少事,但好像庭审并没有延期的消息,我关心一下父亲的状况,难道不是很自然吗?”
安普阿隐忍地抽了口气,话语带上尖锐的棱角:“突然有两个易耘的人和黑制服的家伙一起冲进看守设施,通知我过一会儿你会和我联络,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关心我有没有因为明天而紧张到睡不着。”
安戈涅就像没听懂挖苦:“您要是精神状况太糟糕,我想请您做的事就难办了。”
安普阿疑惑地沉默。
“明天是您为数不多当庭发言的机会。
按照之前的计划,您会保持沉默。”
“我再问一遍,你要干什么?”
“我希望您认罪,为在位时的剥削和压榨之举谢罪忏悔。
要不要怪一些死掉或者还活着的大臣教唆您变坏由您决定。
但请您将舆论向王室自省、有意革新的方向引导,这点小事相信您还是做得到的。”
一秒的哑然,而后是喝问:“你疯了?!”
安戈涅将耳挂摘下来离耳朵远一些,而后不紧不慢地反问:“到底是谁疯了?提供渠道向路伽的人泄露我的行踪,方便他们绑架乃至刺杀我,又是谁干出来的疯事?”
她又柔柔笑了一声:“或许会有人相信那个秘书官是独立行动的,但我不会接受这个说法。”
安普阿用上最无赖的应对句式:“你要那么想我也毫无办法。”
安戈涅也放弃了假惺惺的敬语:“路伽自称是斐铎王太子后裔,如果他们真的得势,你觉得你能从他们手里讨得生路吗?”
旧王已经迅速恢复了冷静,声音里甚至带上了招牌的虚伪笑意:“他们至少手里有兵,能杀几个混蛋,让我在死前出一口气,也没什么不好。”
“父亲,那就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想活吗?”
通讯另一头有片刻诡异的沉寂。
“你想说什么?”
“你跌下宝座之后,我只和你见了一面,但那足够我看出来,即便你嘴里说着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但其实你根本不想死,害怕得不行。
哪怕是对我这样疏远的熟人,没说几句话就绕回自己肯定会死这事上,太刻意了。”
安普阿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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