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如君觉得自己嗓子有点干涸,他倒是真想来杯水。
他清了清嗓子,又问:“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
“两周前吧,”
小兑回忆道,“本来这边办公室到期搬家,他是要亲自盯着的,但是他连这都不管了,急匆匆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原来不是为了躲我搬家啊,我道是也没这么大面子……肖如君想,心情多少跟着轻松了点。
小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开写了些什么,然后把那页纸撕下来交给肖如君:“他去巴黎常住这个酒店,如果你要找他,只能去这里了。”
肖如君接过来,看着那个名字,沉思。
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
肖如君从飞机上下来那一刻,额头上还在不停冒冷汗,腿也是软的。
他贴着墙根一步步往出关的方向挪,后面一个平均年龄超过七十岁的老年团浩浩荡荡地戴着小红帽,健步如飞地从肖如君身边经过,很轻松就超过了他,让肖如君恍惚觉得自己可能才是需要被敬老爱幼的那一个。
脚踏在实地上,心慌的感觉慢慢好多了,肖如君从机场走出来,被欧洲明媚的艳阳猝不及防地照了一脸,整个人还浸泡在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里,不相信自己就那么坐了九个多小时飞机,跨越了一整个大洲,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只为了找一个人。
他觉得自己八成就是疯了。
肖如君坐了机场公交,又换了地铁,拿着手机跟着导航辗转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小兑给他写的那家酒店。
此时正值欧洲的旅游旺季,好的酒店往往已经人满为患,酒店大堂里,排队等着入住的游客三五成群的堆在前台,即使提前预定,也可能会出现很多意外的情况,再加上欧洲人这个办事效率实在感人,看这情况不知还要等多久。
肖如君郁闷的把头靠在行李箱手柄上,坐在大堂一角的沙发里,看着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发呆。
单就这一早上的见闻来说,肖如君并不觉得巴黎哪里算是时尚之都了。
我看他们欧洲人穿的也就那样嘛!
肖如君想。
来来回回的旅客让酒店的旋转门转个不停,肖如君偶尔看过去两眼,期待能发现熟悉的身影,但是每一次都没有让他如愿。
他并不知道自己仅仅靠着蹲守这种笨办法能不能找到孟祈年,即使是在一家酒店,概率可能还是太小了,他也不知道孟祈年在巴黎会去什么地方,还是此刻已经不在巴黎了,他都不知道。
如果找不到,就权当旅游了吧,肖如君绝望的想,至少如果以后有机会告诉他的话,能让他知道,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做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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