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鉴平顿时红了脸,气急败坏道:“臭小子,老子都到你面前了还不会喊人吗?”
余虓烈还没回应,另外两道夺命的视线锁定在他身上。
余宝庆气定神闲地看余鉴平一眼:“谁是老子?”
何悦则是面若冰霜地盯住他:“你再冲我儿子吼一下试试?”
而余虓烈气死爹不偿命,低头轻轻嗤笑一声,带着两人走向包间,几人再也不管留在大厅怒火攻心又垂头丧气的人。
因为难得相聚,这一顿年夜饭能明显感受得到几人的开心,加之何悦和余宝庆一直在席上活跃气氛,倒是有说有笑地进行了下去,而余虓烈和余鉴平单独相处时,整个人就变得懒散和气人,比如现在——
十点差一刻,何悦提出再打包点小吃,一家人回家守岁,便下楼去取餐了。
余宝庆去了洗手间,只剩他们父子相对,余鉴平问了儿子几句学习的事,看他一直低着头按着老年机,便不再开口了。
而余虓烈突然起身走到窗边,才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楼下停着的几辆车上都铺了一层白色衣裳。
他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了许冰葵的回信。
小葵花:“我和爸爸在客厅烤火看春晚呢,奶奶已经睡下了。
烈哥,你们还没回家吗?”
余虓烈迅速打字简单地回复,站起来,甩着车钥匙走到余鉴平身边,喊了他第一声爸。
“爸,车锁开一下,我取个东西。”
余鉴平听着这声心中窃喜,觉得自己犟赢了,但看他穿戴整齐要先走的样子,偏要嘴贱一句:“你要先走?出去找朋友鬼混?大过年的,不能在家里陪陪家长吗,哪个朋友这么好让你冒着雪也要在今夜出门?”
余鉴平越说,余虓烈的眉头皱得越紧,高大的身子杵在那儿。
余鉴平仰头看过来时,正好迎上他一个标准的白眼。
余鉴平正要发火,余虓烈自顾自掏出手机来,在小键盘上按了几下,随后把手机举至他面前。
余鉴平便看到了他刚发出的两条短信,第一次触到了儿子从未在他面前展露的柔软。
“下雪了。”
“想看烟花吗?”
余鉴平立刻便想到了昨天何悦塞进后备厢的两盒烟花,想来就是余虓烈让买的。
他拿起大衣穿上,摸摸自己的鼻子,立马改口:“去哪儿啊,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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